“哦!
”聽到木平和尚的話,沈嫣然似乎若有所思,修行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個提示足以令人有所預知。
何況木平和尚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了。
看到木平和尚神色未變,沈嫣然接着便說道:“既然是尊者相約,妾身本來是不當推辭的!
但是妾身這次下山,卻真的是到逍遙宮有事!
要去盛元寺,不知道尊者可否等等?
”
她語氣裡似乎有了絲歎氣,看着這個懸空在宮門口的蘇侯,眼中居然多了幾分憐憫。
所以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蘇侯,這邊的氣氛,霎時間便緊張起來。
雖然沈嫣然似乎沒有絲毫的真氣波動,但是她所帶來的壓力,卻似乎比真氣釋放更吓人。
“雖然不知道施主所為何故,不過老衲倒是認為,施主即使進去逍遙宮,也不一定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木平和尚似乎感覺到,沈嫣然的目光,正看着空中兩個人的狀态,忽然便淡淡的緩緩出聲,印證了無比肯定的感覺。
“哦!
尊者如此言說,倒是令妾身有些期待了!
”聽到木平和尚的話,沈嫣然不但沒有在意,反而在語氣中,明顯帶着挪喻之意。
“遼國耶律琦不才,今日有幸在此得見諸位高人!
隻因某家自幼向往,中原武林奇才輩出,常自念及中原博大,今有幸得國主委任前來唐國,不曾想果真得見高人!
”就在這邊陷入微妙的時候,沒有想到街上策馬最先的耶律琦卻出聲。
“殺戮、争鬥乃是提高自己最好的方法,某家一身蠻力,在諸位高人面前不值一提,而且使命在身,非常時機不得已而為之。
不過因見高人自然見獵心喜,如若諸位高人有所指教,小子誠心受教!
”看着他躍躍欲試的感覺,讓人無語。
但是他不卑不亢,聲音铮铮。
砰!
忽然一聲巨大的悶響傳來,大家看去卻是氣機圈裡的申公喜終于動手。
雖然沒有來得及看到,申公喜究竟是怎麼動手,但是看到他正收回自己的手。
當然讓人驚訝的是,他也不是朝着蘇侯出手,而是朝一旁一樽玄武出手。
本來足有丈餘高的玄武石碑,在申公喜淩空一掌之下,居然直接化作了齑粉一般,在半空中碎裂紛飛。
想必看到這掌上的功夫,一般人早已經頭縮回去了:“域外小醜,中原武林之事,豈有爾等染指機會!
”。
一個是來自于草原域外的高手,一個是中原歸隐多年的卓絕人物!
“哈哈哈,難道中原大地上,都如閣下這般短見之人?
”看到申公喜和蘇侯兩個人,淩空在這裡的姿态,耶律琦卻依然沒有半分在意。
端坐在駿馬上遙望申公喜,帶着幾分不屑,甚至渾身散發出隐隐戰意。
他本來是遼國派遣南下的使者,這時卻猶如江湖上的解決方式,要以武力來解決問題。
兩個人的外貌誰看到,都不會以為弱不禁風,知道都是擅長武藝的好手。
所以雖然沒有動手,卻已經看得人熱皿沸騰。
雖然如今還看不出來好壞,更不知道兩個人身手的高低,但是單憑剛剛聽到的那聲巨響,就知道申公喜這動靜,豈是普通人可以弄出來的。
不過那個耶律琦威風凜凜的坐在那裡,依然站在街邊哪有半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