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有規定,五品的修儀是沒有資格和權力對後府裡的妃嫔實施懲罰的。
李彩夢無視春喜殿的主位,而且她在春喜殿如此的招搖過市肯定會遭到春喜殿主位娘娘劉雨溪的記恨與不滿的。
春喜殿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劉雨溪不可能不知道。
胡蝶就是在賭,她賭劉雨溪會為了自己的顔面與主位的權威一定會出現的,一定會過來幫她的。
就算劉雨溪不能幫她洗刷冤屈,但也可以保證她不會被李彩夢立刻處死。
向靜萱走到人前,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清了清嗓子,她仗着李彩夢的威嚴指着立在一旁的老婆子們和小丫鬟們開始作威作福,吼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那串瑪瑙手串是李修儀最喜歡的東西,你們一定要把手串找回來,不然把你們亂棍打死。
”
向靜萱見那群下人們連連點頭,便繼續吼道,“還不進房間去搜。
”
那群老婆子和小丫鬟們見狀迅速跑進了胡蝶和下人們的房間去搜東西了。
胡蝶見狀怒吼道,“我不服,你憑什麼說是我偷了你的手串的。
你憑什麼搜我的房間。
我要見劉淑儀。
”
“李修儀說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
管你服不服。
”向靜萱捏着胡蝶的臉頰得意的笑着,她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胡蝶的臉頰,邪惡的說道,“那手串就是你偷的。
”
“你這是栽贓陷害。
”胡蝶怒吼道。
她最讨厭狗仗人勢的人,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把向靜萱千刀萬剮。
向靜萱見胡蝶雙目凜凜,心中有些害怕,于是她便躲在李彩夢的身後不在說話了。
那群下人們也不負衆望,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李彩夢丢失的手串給搜出來了。
一個小丫鬟手持着一串精美的瑪瑙手串從胡蝶的房間裡跑了出來,她對着院子裡的人大喊道,“修儀娘娘,奴婢找到了,奴婢找到您丢失的手串了。
”
小丫鬟跪在李彩夢的身前,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手串遞給了李彩夢。
李彩夢的嘴裡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瞟了一眼手串卻沒有說話。
穎兒上前接過小丫鬟手中的手串,她拿着手串裝模做樣的瞅着,然後望着李彩夢故意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道,“主子,您看,這就是您丢失的那串手串。
”
李彩夢微微的點了點頭,她的臉上洋溢着計謀已經得逞時奸詐的笑容。
李彩夢指着胡蝶故意裝出一副憤恨的模樣,然後呵斥道,“大膽罪奴,你竟敢偷本修儀的東西,該當何罪?
”
“放屁。
你這是故意栽贓陷害,我才不屑偷你的東西。
”對于李彩夢故意栽贓的行為,胡蝶感到非常的不恥,她辯解,可是此時她的辯解顯得非常的蒼白與無力,因為院子裡的人沒有一位願意聽她的解釋。
李彩夢擺明了就是要栽贓陷害胡蝶,不管用什麼樣的理由,她就是要殺死胡蝶,任憑胡蝶如何辯解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事實擺在眼前,你無需抵賴。
”向靜萱躲在李彩夢的身後得意的說道。
“什麼事實擺在眼前,你們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我不服。
”
李彩夢對着老婆子們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然後緩緩的說道。
“就地處決。
”
“你敢。
”胡蝶猶豫了一下,她的心猛的繃緊了,突然覺得清晨的天氣異常的熱,不知為何她的手心冒着冷冷的汗。
她見李彩夢是認真的,然後歇斯底裡的吼道,“你隻是一個五品的修儀,你有什麼權力處決我。
難道你就不怕王爺知道後降罪與你嗎?
”
吉祥和如意見狀,心中慌亂無比,兩人努力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反手一揮,她們身後的那些老婆子便倒在了地上。
她們倆立刻躍到胡蝶的身旁,擡腳把胡蝶身後的兩個老婆子給踢翻在地,她們倆護在胡蝶的身前,道,“主子,隻要有我們在,就沒有人敢動你。
”
“造反了,造反了,慧才人要造反了。
”穎兒見吉祥和如意動手了,便扯着嗓子吼道,生怕别人聽不到似的。
“如今你都死到臨頭了,你已經沒有資格說話了。
”李彩夢望着胡蝶憤怒而又無法自救的眼神心中欣喜萬分,驕傲的說道,“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沒有用的,即使王爺過來了,你照樣也得死。
”
“本宮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她?
”劉雨溪在輕煙的攙扶下緩緩的走進了胡蝶的院子裡,她望着李彩夢不威自怒。
劉雨溪本不想來管這件事情,但是當她聽到下人來報,說李彩夢要處死胡蝶,她才不得不出面來處理這件事情。
李彩夢作為一個五品的修儀卻行使着王爺和王後的權力,如果她放任不管,王後一定會給她扣一個管制下屬不嚴的罪責。
而且李彩夢的此種行為明顯就是在挑戰她的權威,如果她此時不管,那麼以後李彩夢豈不是敢動手欺辱她,以後她在春喜殿有何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