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蹲在牆角拿着扇子對着小火爐輕輕的扇着扇子,火苗随風飄動,宛如正在跳舞的精靈。
小火爐上的藥罐子在小火爐的持續烘烤下藥蓋子不斷的撞擊着罐口,就像是一個暴躁的小孩兒,一直咕噜咕噜的叫着。
青竹手持手巾掀起了藥蓋子,然後瞅了瞅,沸騰的湯藥如同墨水一樣,黑的不可比拟,而且從藥罐子裡還竄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甚是難聞,她皺了皺眉頭,然後把藥蓋子放在了藥罐子上。
“吉祥,你一會兒先把藥倒進碗裡,然後把藥放在桌子上晾一會兒後再端進去給大姐喝。
”青竹望着吉祥說道。
說完後青竹便轉身離開了。
吉祥不明所以,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按照青竹的吩咐做了。
吉祥蹲在那碗藥的旁邊一直靜靜的等着,等了一會兒後她見青竹端着一盤貌似像果子感覺又不像果子的東西走了過來,她好奇的問道,“青竹姐,你端的是什麼呀!
”
青竹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吉祥,她看了看藥,問道,“藥還燙嗎?
”
吉祥摸了摸藥碗的外壁,輕輕的搖了搖頭。
“走,把藥端進去。
”青竹說完後便轉身走了。
吉祥端着藥跟在青竹的後面,她見青竹一直不說話,便忍不住說道,“青竹姐,怎麼沒有人在大姐的藥裡動手腳了呢。
”
青竹站在走廊邊上,伸手拍了拍吉祥的腦袋,不悅的說道,“難道你不想讓大姐活着?
”
“不是,不是。
”吉祥急忙解釋着,她尴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沒有人在大姐的藥裡動手腳,那麼我們就抓不到害大姐的那個人了。
”
“如今抓不抓得到那個人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
”青竹悠悠的說道。
“如今我們搬進了春喜殿,你覺得她們那些人還會大費周章的去幹那些事情嗎?
”
青竹見吉祥站在原地認真的聽着她講話,便繼續說道,“春喜殿裡的這些人都恨不得活吞了我們,我看她們個個都有嫌疑。
如今我們來到了她們的地盤上,她們随時随地都可以來找我們的麻煩。
”
吉祥瞅着青竹,似乎是聽明白了又似乎沒有聽明白,她見青竹一直盯着自己看,便裝作聽懂了的樣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萬一抓住了那些人呢!
”
“抓住了又能怎樣呢!
隻要上面有人為她們開脫罪責,我們照樣不能把她們如何。
”青竹說完這句話後便徑自的去了胡蝶的房間。
吉祥見青竹走了便跟着青竹進了胡蝶的房間。
此時,胡蝶正坐在梳妝台前對着鏡子用手擠着自己臉上的豆豆。
胡蝶一邊擠痘痘一邊自言自語道,“要死了,要死了,我的臉上竟然長痘痘了,怎麼能長痘痘呢?
就怨她們,我的病本來就好了,非要我一直喝藥,煩死了。
”
“大姐,你在幹嘛?
”青竹連忙大吼一聲。
胡蝶聽到吼叫後,她的脊背下意識的挺得筆直,像個犯了錯的小孩突然看見老師來了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梳妝台前,一刹那間,她的大腦突然反應過來了,她轉頭望着站着房門口的青竹不悅的說道,“你想吓死我啊,大白天的你吼叫什麼?
”
“你在幹什麼?
”青竹走到胡蝶的身邊斜眼問道。
“你不是在明知故問嗎?
我在擠痘痘啊。
”胡蝶輕描淡寫的回道。
“小心毀容。
”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哄騙啊,還是覺得我像個弱智?
擠了一顆痘痘就能毀容?
我現在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你覺得你能騙得了我嗎?
”胡蝶擡頭望着青竹一臉的不屑。
她見青竹臉上面無表情,繼續說道,“你不要緊張,沒有你說的那麼的誇張。
”
胡蝶見青竹還是沒有說話,便聳了聳肩,說道,“這些天一直喝着藥,弄的我臉上一直冒豆豆,煩死人了。
”
“不是還沒有抓到在你藥裡動手腳的人嗎!
”青竹把果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她伸手抓住了胡蝶的手腕,說道,“你真的不能再擠了。
不然臉上真的會留下疤痕的。
”
“淩霄不是說她的葉修哥哥有除疤的藥膏嗎?
如果到時候臉上真的有疤痕了就讓淩霄去拿點藥膏回來抹一下就好了。
”胡蝶望着青竹滿不在乎的說道。
青竹對着胡蝶翻了翻白眼,無可奈何,她張了張嘴又把想說的話給咽回去了。
吉祥見她們倆都沒有說話,很合時宜的端着藥走到胡蝶的跟前,笑嘻嘻的說道,“大姐,該喝藥了。
”
胡蝶瞧了一眼吉祥,此情此景她感覺有一種潘金蓮勸武大郎喝藥的既視感,于是她扭捏的說道,“是藥三分毒,你想讓我的臉上長滿痘痘你們才高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