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軒豈能不知劉德财是推出兩個仆人頂罪,所以,他連庭審二人的過程都免了,免得這二人嘴不嚴實将劉德财供出來。
按照大乾律法,參與構陷也是要定罪的。
李清風友好的提醒了崔軒一下,容不得他打馬虎眼,“大人,這劉德财如此構陷我,還請大人主持公道!
”
如此一來,劉德财三十下杖責自然是免不了的了。
衙門杖責之後的劉德财被家丁們擡了出來。
李清風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心裡痛快,“劉德财,怎麼樣啊?
作繭自縛的滋味不好受吧?
屁股墩子疼不疼啊?
”
劉德财上一秒還疼的龇牙咧嘴。
聽到李清風這話,瞬間面色如常的哼了一聲,“好小子,咱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呢,走着瞧,從今往後天江縣的商界,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
呵!
還有力氣跟他說狠話?
“好,不過我得提醒你,這次讓你活着出來了,下次你可沒這麼好的運氣。
”
李清風冷眼瞅了劉德财一眼,眼神之中的殺意讓劉德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劉德财也不認慫,高聲道:“小子來日方長,咱們走着瞧。
”
“走着瞧。
”
李清風比他喊得還大聲。
一邊的孫興一副看戲的神色,搖頭道:“看來這天江縣的商界要有一場腥風皿雨了。
”
李清風本是良善之人。
但是無論多良善的人,将其置于兇猛的猛獸籠中,其都會拿起刀與野獸搏鬥,直至擊殺猛獸。
這件事情給李清風敲響了警鐘。
在這個黑白颠倒的混亂年代,心軟給自己帶來的隻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就拿劉德财來說。
這次想要借刀殺人剁掉自己的手,下一次便能要他的命。
回到了家,李清風一連尋思了幾日,想要找個無聲無息讓劉德财永遠消停的辦法。
但是無論哪一種風險都太大了。
即使成功,也沒法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這邊李清風正尋思着,那邊的劉德财竟已開始行動了。
接連在李清風手底下吃虧,讓劉德财的戾氣更甚,不過這次他學乖了,劉德财沒有奔着李清風本人來,而是針對李清風的奶茶産業。
他将自己在縣城的四個綢緞鋪子改成了奶茶鋪,從而對天江縣的酒樓展開了行動。
不過與李清風不同的是,劉德财将一罐奶茶的定價定在了35文錢。
僅僅是便宜了五文錢,便分走了李清風的一大半客流。
晚上,李清風的家中燭火搖曳,江如月敲打着算盤,仔細算着今天的進賬,滿面愁容。
“35文錢,刨出去成本,劉德财的一罐奶茶的淨收入不過也才二十文左右,你說他圖什麼呢?
”
李清風伸了個懶腰,一臉輕松,“咱們這位劉财主家大業大的,可能隻是看到咱們家奶茶跟着賺了錢,想玩一玩吧。
”
顯然沒将這些事情放在心裡。
見李清風一臉輕松,江如月有些生氣。
“你别不當回事,這生意是你想出來的,趕快想個辦法。
要不再等些天,酒樓的聲音就一個都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