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雖然夜幕下的路途十分的危險,但是相比于身後的追兵,這點危險根本算不了什麼,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照耀在大海上的時候,烏爾夫等人疲憊不堪的抵達了海邊,這裡還算平靜,甚至駐守在外圍的一群荷蘭雅爾的士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領主大人。
”這時候維賽德看見了突然出現的衆人,心中十分的疑惑,但他還是迎了上去。
“我們遭到了襲擊。
”烏爾夫面色鐵青,諾斯人不會在自己的屋檐下襲擊客人,如果有這種行為,那麼就說明了荷蘭雅爾背棄了作為主人的責任。
“馬上幹掉那些外圍的家夥。
”瓦格斯則更為直接,他跳下馬扛起斧頭,招呼着諾斯戰士們襲擊那群駐守的荷蘭雅爾手下的士兵。
“哇啊啊啊~~~。
”很快在外圍響起了金屬碰撞,以及厮殺的聲音,荷蘭雅爾的士兵突然遭到襲擊,根本來不及反應,很快被殺退。
“烏爾夫,我們現再該怎麼辦?
”安格對烏爾夫詢問道,如果此時他們撤退的話,完全來得及,荷蘭雅爾的軍隊根本不可能阻攔的了他們。
“作為諾斯人,如果受到了這樣奇恥大辱的話,還不進行複仇,我們将會被其他的諾斯人恥笑。
”烏爾夫叉着腰,他掃了一眼四周圍過來的戰士們,大聲的對衆人宣布道。
“哇~~呼~~。
”烏爾夫的命令很符合維京人的性格,衆人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發出了著名的維京戰吼。
被激怒的烏爾夫的軍隊,開始朝着内陸進攻,沿途的一座荷蘭郡城市居民,發現了一支維京人軍隊闖入了城鎮之中,他們攜帶着憤怒的情緒,燒殺劫掠,燃燒的房屋卷起的濃煙升上了天空。
“該死的異教徒,果然本性難移。
“在城堡中的荷蘭雅爾的廷臣們不安的看見這一幕,而主教則十分生氣的咒罵着,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正是因為他魯莽的行動所帶來的後果。
“大人。
“忽然,荷蘭女公爵的虛弱急促的聲音響起,她追在了荷蘭雅爾的身後,焦急的說道。
“馬上集合城堡中的軍隊。
“荷蘭雅爾并沒有責怪自己妻子和主教的魯莽行動,他隻是冷靜的命令道。
“可是在城堡中隻有一百五十名士兵,我們需要時間着急封地各處的軍隊。
“主教吃驚的對荷蘭雅爾說道。
“來不及了,我會帶走一百名士兵,以及我的親衛前去對付烏爾夫。
“荷蘭雅爾整了整自己的盔甲,他的胡子已經被重新辮成了五股辮子垂在了兇膛,此時的他重新恢複了諾斯戰士的摸樣。
“太危險了。
“荷蘭女公爵吃驚的說道,她沒想到刺殺烏爾夫等人的計劃會失敗,而将自己的丈夫置于危險處境之中,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躲在城堡之中,烏爾夫所率領的軍隊根本不具備攻城的能力,隻要等他們無法攻破城堡,自動退去即可。
“不行,作為一名雅爾,如果躲在城堡中,那麼我幾乎與死人無疑。
“但是荷蘭雅爾畢竟是一名諾斯戰士,他無法忍受躲在城堡中,眼看着别人飽掠自己的領地。
“都怪我,我應該快點行動,隻要殺死那個叫做烏爾夫的維京人。
“荷蘭女公爵哭着撲入自己丈夫的懷中,他們育有一子一女,但是兒子很早就夭折了,女兒還年幼,若是雅爾出了什麼意外,她十分的擔心自己的女繼承人。
“不,如果你殺死了烏爾夫,事态将更為棘手。
“荷蘭雅爾卻苦笑了一下,他深知一支失去了首領的狂暴維京軍隊是多麼的可怕,而自己在屋檐下企圖謀殺烏爾夫,也隻有自己與烏爾夫堂堂正正的戰鬥,兩人有一個身死分出勝負的情況下,才能夠解決這一場恩怨。
“願主祝福你。
“主教面色蒼白的為荷蘭雅爾祝福道,他很愧疚,但是卻無可奈何,隻能希望主能夠幫助戰場上的荷蘭雅爾。
“出發。
“單膝跪地,接受了主教祝福的荷蘭雅爾翻身上馬,他看着在城堡中集合起來的軍隊,這些人大部分是由斧兵和長矛兵組成的,當然本來作為荷蘭低地公國的統治者,他能夠集合起一支千人的軍隊,但是要從各封地召集軍隊,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在這期間,烏爾夫的軍隊卻能夠四處劫掠,焚燒荷蘭的村莊,封建下的荷蘭人效率反而不如野蠻粗糙的部族。
“嗚~~~。
“同樣低沉的維京号角聲,城堡的城門打開,士兵們排列着整齊的隊伍,通過了狹窄的石橋,朝着烏爾夫軍隊正在掠奪的方向而去。
荷蘭女公爵和主教登上了城牆,看着越來越遠去的軍隊,他們在身前畫着十字,希望自己的君主和親人能夠盡快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