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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前方就是山東地界了。
”山東邊界,張魁山指着前方道。
朱慈烺點了點頭,看了眼外面大好的景色,微微歎了口氣,将頭重新縮回馬車裡。
其實這麼多天下來,朱慈烺坐在馬車裡早就坐膩了,因為車輪是木做的,道路也不平整,馬車非常颠簸,朱慈烺渾身骨架都快被颠散架了。
本來朱慈烺是想棄了馬車,騎在一匹馬背上好好舒展舒展的,但周皇後卻鑒于朱慈烺上一次從馬背上摔下來昏迷了三天,害怕在發生這樣的事,所以現在死活都不同意朱慈烺騎馬,朱慈烺甚是無奈。
數個時辰後,朱慈烺等人穿過德州繼續南下省府濟南。
這是一處開闊的地方,前方突然被一群約莫數百人的隊伍擋住了去路,看其衣着,這是大明軍隊無疑,卻是劉澤清帶着自己的親兵早早來此等候。
“殿下,山東總兵劉澤清帶人前來迎駕。
”張魁山曾見過劉澤清一次,自然一眼就看清了來人是誰。
馬車停了下來,朱慈烺先是掀開車簾看了一眼,才走下馬車。
周皇後也在蘭香海棠的服侍下走了下來。
劉澤清眼中精光一閃,果然是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他們竟然真的從李自成的數十萬大軍圍堵之中逃了出來。
“末将山東總兵劉澤清參見太子殿下,皇後娘娘!
”劉澤清安定心神,上前來跪地參拜道,他身後的數百親兵也跟随拜倒在地。
“劉總兵免禮!
”朱慈烺右手虛擡。
劉澤清連忙起身,看着朱慈烺,一雙老眼滿是激動之色,甚至硬生生流出了一滴淚水,看不出真假。
朱慈烺仔細打量了一眼劉澤清,此人一身明亮铠甲,年齡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體魁梧,頗有勇猛的模樣。
不過,朱慈烺對此卻嗤之以鼻,劉澤清為人不僅陰狠毒辣,睚眦必報,且對外懦弱,對内兇狠跋扈,還是南明曆史上最早降清的大将之一,這樣的蛀蟲,将來若有機會朱慈烺必除之。
“殿下,您遭逢大難,如今卻是比之前瘦了許多,末将悲痛難忍。
”劉澤清滿懷悲痛的擦了眼角的那一滴硬生生擠出來的淚水,卻不知他上一次究竟是何時見過朱慈烺的,反正朱慈烺的記憶力沒有這回事,當然,此時沒有人會在意這些。
劉澤清繼續道:“自從京城被李賊攻破,陛下蒙難的消息傳出,末将無時無刻不在打探殿下的消息,真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好在殿下終于逃了出來,天佑我大明啊!
---------”
忠臣之象,忠臣之象啊!
周皇後都被劉澤清的一番表露出來的情誼感動得也跟着流了淚水,倒是一直跟在朱慈烺旁邊的太監找的全面無表情,心中嗤笑,他一眼便看得出這劉澤清在演戲,以他的眼界,劉澤清真是演得太假了,皇宮裡哪個稍有點地位的不比劉澤清演得好。
朱慈烺嘴角微抽,雖然被惡心得想吐,但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與之虛與委蛇,片刻,朱慈烺裝作無比感動的上前握住劉澤清的手。
“劉愛卿果然是我大明的柱石,大明有劉愛卿這樣的肱骨之臣,真乃大明之幸事。
父皇新喪,劉愛卿要保重身體,也好将來随本太子反攻北京,斬下李自成,告慰父皇的在天之靈。
”
“殿下謬贊末将了,末将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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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皇後娘娘,末将已經在濟南準備好了酒宴,隻等殿下和皇後娘娘到來,便為殿下和皇後娘娘接風洗塵。
”一番虛與委蛇,劉澤清才說出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