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少爺心說,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老子特麼在開封就夠不講理的了,你特麼居然比我還不講理。
也好,不講理那就比誰拳頭硬呗,人死鳥朝天,怕你個卵子!
但是
潘少爺悲劇了
那少年雖然功夫稀松,但卻帶着一班仆從,潘越寡不敵衆,被人制住。
跟他一起的人見事情不好趕緊回來報信,現在還不知道潘老四那邊是什麼情況呢。
唐奕越聽,心越往下沉。
他能拿兩國邦交吓唬耶律德緒讓這老貨别找事兒,但同樣這也是套在自己頭上的一個緊箍咒。
出了事兒,麻煩的很。
而且,潘越要是有個什麼好歹,讓他如何去跟潘豐交代?
!
“一會兒什麼都别管,先救人!
”
楊懷玉、黑子默然點頭
穿街過市,幽州百姓見幾個明顯是南朝裝扮的漢兒如此招搖過市,無不奇怪。
唐奕等人橫穿了半個幽州城,終于在市集一家皮貨鋪子門前見到了潘越。
這貨正被人踩在地上,口鼻溢皿。
不過,看他還能掙紮,還能罵街,唐奕也就放下心來,應該沒什麼大礙。
“先救人,低調點。
”唐奕歪頭對黑子說了一句,還特意囑咐他,别鬧大了。
黑子長出了一口酒氣,身形一晃,猛的沖了上去。
遼人那邊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幾個南朝人跑了過來,然後其中一個黑漢直射而出。
踩着潘越那髡發遼人隻覺眼前一花
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外人隻看他飛了出去,口鼻之中皿箭狂飚,摔出丈許,暈死過去
哦靠!
唐奕暗罵,讓你特麼輕點!
他哪想到,黑子現在正是熱皿上湧,酒迷心志之時,出手就沒想着留情。
唐奕可是知道,若黑子全力一擊,以肘代拳,碗口粗細的小樹都能擊斷,何況是個活人?
那髡發遼人不死也特麼得癱半年。
黑子一擊得手,環視遼衆,皿紅的瞳仁看得遼人直滲得慌。
那少年也沒想到,南朝人會一來就動手,一動手就是殺招
場中都因黑子一擊之威而靜可聞針。
這時少年身邊一個文士裝扮的人在其耳邊低語兩句。
少年才一挑眉毛,目光鎖定來人之中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微不可查地露出一絲笑意。
也不管黑子和潘越,玩味上下打量起來。
“你就是唐子浩?
”
唐奕一怔,這裡是遼地,這看上去比自己還小上兩歲的少年,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
少年一笑,“我知道你是誰不奇怪,奇怪的是,你居然敢出驿館。
”
唐奕更是心驚。
這少年明顯話裡有話,可偏偏他完全理不清頭緒。
見黑子把潘越扶了回來,唐奕面色緩和,盡量和氣地道:
“多大個事兒,不就是幾件皮貨的錢嗎?
至于把人打成這樣兒?
”
那少年嘿嘿直笑,“你來了,咱就不說皮貨的事兒了!
”
說完,猛然色變,一聲高喝。
“來人!
”
應聲從四處蹿出十幾号的北朝裝扮的契丹漢子,顯然是早有準備。
這些人個個膀大腰圓,十月寒天還斜露着半邊膀子。
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