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事情有變,你們便護着我往營口退。
”
“有曹将軍接應,騎兵行動迅速,脫難非難事。
”
行走之間,張松依舊低聲囑咐身邊護衛。
“好!
”衆人都點頭。
“報!
”
大帳中,尴尬的氣氛被打破。
軍士入内:“張松張子喬攜魏王之命來見将軍。
”
桌上的秦宓目光一閃:才脫心驚,又見驚心。
“他跑這來?
”
蔣義渠眯起了眼睛,道:“讓他進來。
”
“是。
”
須臾,張松帶着幾個護衛,走入門來。
“将軍,許久不見了。
”
張松看到蔣義渠,做出一臉悲傷的意思。
随即,他看到了桌上的酒肉,還有坐在蔣義渠對面的秦宓,為之一愣。
“将軍,這位是?
”
張松瞧着有些眼熟。
但他離開益州太久了,已不記得隻見過數面的秦宓。
“他是誰,你管不着。
”
蔣義渠抿了一口酒,看向張松:“有什麼話,直說吧。
”
張松猶豫了一會兒,從袖中取出一封聖旨:“陛下有聖旨,請将軍過目。
”
“聖旨是誰寫的,你心裡沒數嗎?
”蔣義渠看都懶得看一眼。
張松臉色為之一滞,心頭已有些緊張了:“齊王為郭圖所害,魏王已将之分屍,為齊王報仇。
如今周雲天進逼,齊王身死,将軍當速歸魏王,以安人心啊。
”
“郭圖跟誰是一夥的,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
“内聯郭圖,外通曹操,讓開黃河,以至于齊王身死。
”
“現在還跑來忽悠我,想讓我替曹操效力,你是當我傻嗎!
?
”
蔣義渠放下酒杯,站起身來,驅步向張松。
張松心驚膽戰,道:“将軍聽我說……”
“說你麻痹!
”
蔣義渠爆出一句破時代的國罵,猛然拔劍,沖着張松砍去。
張松驚駭不已,急忙擡手。
劍落處,手腕應聲而斷。
“啊!
”
鮮皿亂噴,張松慘叫,險些倒下,被左手扶住。
“狗賊,你和郭圖出賣齊王,也将我坑了個慘!
”
蔣義渠大怒,拔劍砍來,連殺數位護兵。
張松痛苦大叫:“周雲天強勢,齊王絕非他對手!
”
“正面交鋒,敗了是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你這奸賊吃裡扒外,最是可惡!
”
蔣義渠縱劍亂砍,帳内士兵也一擁而上。
“快逃!
”
張松疼痛欲昏厥,被護衛拖着往帳外跑去。
蔣義渠冷冷看着,自己并未去追。
“斬草除根,将軍既已動手,何不殺之?
”秦宓不解。
“張松雖是小人,但不會傻到一個人來我營中送死,身後必有庇護之人。
”
蔣義渠踢了一腳地面的斷臂,道:“真要殺他,落地的就是人頭了。
”
秦宓恍然,蔣義渠是要釣魚,把護送張松的人一鍋端了。
張松帶着人退出了大帳,在營中狂奔。
軍士四面擁來,張松則大呼救命。
“曹将軍何在!
?
”
與此同時,蔣義渠大營兩側沖出騎兵,奔襲向前。
“退!
”曹休果斷下令。
“将軍,張松好像在喊救命。
”随從道。
“屍我都懶得跟他收,還救命?
美得他!
”
曹休呸了一口,道:“跑,再不跑被圍住了!
”
這是蔣義渠的地盤,他手上幾萬大軍,自己這麼點人哪剛的過?
這家夥既然會殺張松,說明他已經打算投冠軍侯了。
自己要是落到他手上,八成要被摘了人頭去獻功。
“曹将軍!
”
“曹文烈!
”
喊聲不斷。
眼看着身邊人越來越少,對方連個影都沒有,張松這才明白過來,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