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交州與桂陽。
最近也發生了不少事。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自打士燮打算在桂陽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之後,竟然屢屢得手。
士燮那叫一個開心啊!
你周野再兵強馬壯又如何,我去礦上欺負欺負民夫,你能奈我何?
在偷搶到不少糧食和鐵料之後,士燮等人也面臨着一個問題:怎麼運回來?
礦上吃的糧食和挖的鐵料,那都是一個比一個沉的東西,運輸成本非常高,更何況桂陽和交州之間群山遍地。
因此,交州人隻能暫時把偷搶來的東西,找個地方藏起來!
自始至終,劉巴都在扮演一個受欺負的老實人模樣。
但要清楚,所謂的老實人形象,都隻是劉巴的掩飾罷了。
他早已暗中派遣跟交州多有來往的蠻民,暗中跟随,把這群人的藏匿之地摸得一清二楚。
随後,他又找上寇封:“這麼多東西要運回交州,非需獨輪車不可!
”
獨輪車是諸葛亮根據周野圖紙所造,一人推着就能走,山路也照樣推。
“先生有何妙計?
”寇封問道。
“交人手中沒有獨輪車,要車也隻能來我們這偷盜。
”
“在車子上做些手腳,先讓他們偷了去……”
商議好後,劉巴依舊沉默的盯着交州人,而寇封則帶着山兵開始行動。
因為擔心人手不足,他還向長沙求來陳到的援助。
到了山地,白毦軍摘下了拉風的鳥毛,就地利用柴草編制山林潛行之衣。
一切準備就緒,而交州人也如劉巴所預料那般,開始偷車。
偷車成功後,他們用劉巴動過手腳的車,開始裝着物資逃離。
這種規模的撤退,士燮怎麼可能不讓人接應呢?
寇封當即“發現”,帶着人追了上去。
交州人推着獨輪車逃竄,可沒想到跑一半獨輪車斷軸了,寇封立馬就撲了上來。
山嶺地帶,立時大亂,交州軍為了接應人馬撤退,隻能跟寇封硬剛。
這是交州向桂陽伸手之後,第一次跟周野所部軍隊正面接觸。
以前欺負的都是挖礦的民夫。
一交手下來,一貫欺負民夫的交州部隊有點招架不住了,再加上陳到突然出現,直接潰敗。
能跑的蹿入了山林之間,不能跑的全被截了下來。
所有盜取的糧食、鐵料全部讓劉巴追了回來,俘獲的士兵和山賊、士燮家養盜匪、流民兇徒七八千人。
“這些人回頭都送到北面去鑄城修渠!
”
俘虜要異地處置,周野在北面抓了俘虜,往往是發配到南面來挖礦開山。
而南面很少抓俘虜,但抓了也不是不能從處置,北面水利需求大、城池建築也要人力,正好拉過去。
“清點追回鐵料、糧草,要求士燮方面繳納罰金!
”
偷了我的東西,不是吐出來就能解決的。
劉巴寫下一份文書,釋放當中一人,讓他送去給士燮。
交州。
士燮接到消息之後大怒。
“之前屢屢得手,那劉巴毫無作為,怎突然遭了他的暗手,竟被一網打盡!
?
”
他還眼巴巴的在家望着,等着大批物資送回來呢!
麾下吳砀出列,道:“大王,依此看來,這劉巴早有計較,不過是故意示弱,引誘我們深入啊。
”
“好一個劉巴,竟敢陰本王!
真當我不敢動他區區一個桂陽不成!
?
”士燮怒氣難消。
沒多久,劉巴的書信便送來了,明确指責了士燮的這種行為,并且告知他自己的處理方式:
“偷盜之人,依律獲罪,刑期滿後,放歸交州。
”
“所盜之物,三倍罰之,君且早納,勿等我動兵來取!
”
閱畢,士燮怒意更甚,聲如咆哮:“狗膽包天!
”
“區區一書生,怎敢訛詐于我?
”
“今周雲天身在并冀,東臨魏王而不能進,背有昭王而受其脅。
”
“興戰多處,已有滅亡之相,所部怎還敢如此嚣狂!
?
”
士燮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不但否決了劉巴的提議,還做出反威脅的舉措:
“山林中礦,天地所産,百姓同食。
豈有桂陽可取而交州不可取之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