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時光,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在尋常人那裡,兩日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但若在有心人那裡,則是夠他去辦許多事了。
雖然劉慧娘做主,答應去風從虎那裡赴宴,但是劉麒始終還是認為風從虎不懷好意,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幾乎是風從虎一踏出房門,他就會想方設法地跟上去,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可惜的是,他這兩天下來,還是一無所獲,隻能是悻悻作罷,“難道這家夥真的改過從新了?
”
風從虎真的改過了嗎?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纨绔弟子少有心兇開闊之人,而風從虎更是心兇狹隘到了極緻,哪裡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原本他隻是砸砸東西,喝罵吵鬧一番罷了,隻是當徐槐把那個小瓶放下,他拿起放在手中的那一刻開始,就彷佛覺醒了什麼一般,變得更加陰狠起來,隻是這一切還沒有人知道,不,也許隻有徐槐知道他的變化。
風從虎一個人呆在房門緊閉的屋子裡,手中把玩着一隻他花了老大功夫,才從一封手已久的巧手工匠處買了的小巧酒壺,看着酒壺的迷離目光中,哪裡還有前兩日的謙恭,分明透着幾許陰鸷,幾許毒狠,“真是個好東西啊,還不枉本少爺花了如此大的價錢,終于是搞到手了,雲龍,我的的好兄長,一會我這個弟弟真的要好好地敬上你幾杯才是,還有你們,劉麒、劉麟,你們就放心吧,等你們全部走了以後,你們的妹子,就交給我來照顧吧,哈哈哈……”
想着想着,他的眼前彷佛真的出現了劉慧娘、陳麗卿二人滿臉坨紅,身上不着片縷,任由自己擺布,雲龍、劉麒、劉麟三人七竅流皿,無力反抗,任由自己鞭打蹂躏,讓他隻覺得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與舒爽,一種滿是神經質的笑容在他的屋中響了起來,吓得經過他門前的侍女和下人,都是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這種笑聲,是所有的下人這輩子都沒有聽到過的,若是可以,他們是一輩子都不願意去和能發出這種笑聲的人打交道,怎奈風從虎早就吩咐過,在巳時三刻之際,必須提醒他,并送一桌上等酒席到他房中,是以他們再不情願,也隻能硬着頭皮,戰戰兢兢地敲響了他的房門。
正在那裡意淫的風從虎聽見“咚咚”的敲門聲,心中一驚,手上也為之一顫,酒壺也随之掉了下來,風從虎立時吓了一跳,要知道這個酒壺可是來之不易,要是這麼砸了,就是他再有錢,怕也買不到第二把,更可況他一會還要靠這把酒壺來完成他的計劃,更是不容有失。
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風從虎總算是把酒壺接在了手中,上下裡外好生檢查了一番,發現确無損壞之後,方始安心,将酒壺往桌上一頓,冷冷哼了一聲,走到門前将門打開,殺人般的眼神在幾個下人身上掃過,冷冷地喝道:“适才是誰在我門前大呼小叫!
”
那幾個下人隻覺得身在冰窖一般,渾身上下不住地發抖,正待開口說上幾句軟話求饒時,就聽得背後傳來了雲龍的聲音,“咦,虎弟,你怎地還出門來迎接愚兄等人,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必如此客套!
”
風從虎一聽見雲龍的聲音,臉上馬上變了顔色,就如同學了變臉一般,立刻就是滿臉堆笑地從幾個下人面前閃了出來,“大哥這是說的哪裡話,正因為是自家兄弟,小弟才更應該出門來迎接兄長,”轉頭看了一眼幾個小人,眼中警告的意味一閃而逝,“你們趕緊把酒菜擺上,我一會要與幾位兄長好好喝上幾杯!
”幾個下人早已吓外,唯唯諾諾地應了聲,趕緊進屋布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