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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比起沒藏蒼岩來,沒藏蒼狼明顯是剛猛有餘,而心機不足,但如果和其他黨項人比起來,那沒藏蒼狼無疑要有心機的多。
同樣是逃跑,沒藏蒼狼不着痕迹地将戰馬的速度減緩,直到有着好些黨項人跑到他的前面去後,方才加快馬速。
“不是我沒藏蒼狼對不起你們,而是留下我的命,實在是比留下你們的命要有用的多,如果你們死了,我會替你們多殺幾頭宋豬的!
”沒藏蒼狼不無自私地想道。
“唏聿聿……”他腦海中的念頭還未退去,就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戰馬的哀鳴聲,擡眼去看,就見前方的黨項騎兵就像是說好的一般,戰馬朝前一卧,人就像空中飛人一般飛了出去,與地面來了個友好的接觸。
沒藏蒼狼見到這一幕,心中一跳,連忙死死地勒住了自己的戰馬,引得戰馬人立而起,“唏聿聿”地直叫喚。
沒藏蒼狼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将手中的大刀貼着地面朝前狠狠地撩去,就聽得異常清脆的“啪”的一聲傳來,沒藏蒼狼的眼睛瞬間紅了,“無恥的宋豬,竟然不下了拌馬索,除了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還有什麼招數!
”
可是,卻沒有人來理睬他,要說有什麼理睬他的東西的話,那隻有黑漆漆的夜色中,呼嘯而來的幾點寒芒。
以沒藏蒼狼的眼力,自是将這幾點寒光看在了眼中,隻是他本能的以為,這也隻不過是唐軍慣用的弓箭罷了,本能地擡起手中刀,朝着寒光撥去。
大刀與寒光甫一接觸,刀上傳來的強大的沖擊力,讓沒藏蒼狼大吃一驚,正待想要鼓起力量時,卻是早就晚了,接連好幾點的寒光,将他的身體連同座下的戰馬全部穿透,就似在黑夜中綻放的皿花一般,身子也像一塊破漏的破布一樣,從馬背上飄落下來。
“床弩!
是宋豬的床弩!
”黨項軍中也是有着識貨之人,連忙扯起嗓子叫了起來,吃過宋軍床弩大虧的黨項人知道,在地域狹小的直線地形中,床弩所能帶來的殺傷,是非常的驚人的,不用任何人的指揮,齊齊來了一個向後轉,便是撒腿狂奔起來。
“唉……”幽幽的歎息聲從他們的身後傳來,“嗖嗖”的破空聲接踵而來,床弩的沖擊力絕不是普通的弓弩可比,有可能連五石的強弓都不見得能比得上,黨項人的身體在床弩強有力的沖擊下,就像是紙片一般的脆弱,莫說是穿透一個、兩個人的身體,便是穿透三人、四人的身體也是不在話下。
比起被床弩穿身的沒藏蒼狼,細封兜山隻覺得是欲哭無淚,雖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唐軍隻有數百人,但在分瓣梅花陣曾經交過手的細封兜山卻是清楚地知道,這些全身包裹在黑色铠甲中的唐兵,分明就是殺人的機器。
雖然在心中有着絲絲的害怕,但細封兜山卻是知道,眼下絕不是能害怕的時候,若是害怕的話,隻怕再無突圍的可能,硬着頭皮一舉手中的鐵棒,“兒郎們,生路就在眼前,殺光宋豬!
”
“殺光宋豬!
”
“死吧!
該死的宋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