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好大的力氣!
”韋揚隐全然沒有想到,高寵這樣一個小家夥會有如此力氣,一邊舒緩着十指的酥麻,一邊卻有是用驚疑的眼神打量着高寵。
雖然高寵和韋揚隐一樣,十指上傳來酥麻的感覺,可他卻是朝着韋揚隐撇了撇嘴,滿是不屑地說道:“原來你就這點力氣,真虧得我還期待了這麼久,真是掃興的很!
”
“哼!
厲害的還在後頭,就怕你沒那個接下來的本事!
”韋揚隐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一團烈火在那裡燃燒,這團烈火似是将他整個人的靈魂都點燃了一般,“好啊!
這次來大名府,老子還真是來對了,竟然能遇到這等高手,老子說什麼也要戰個夠本!
”口中怪嘯一聲,再度縱馬揚槍,殺了上來。
韋揚隐覺得有一團烈火在心中燃燒,殊不知高寵也是如此,雖然他才上得梁山,并沒有如楊再興一般,和各路高手有過切磋較藝,提升自己的武藝,但是在他看來,磨砺武藝最好的地方,永遠是生死一線的厮殺,面對氣勢洶洶縱馬而來的韋揚隐,高寵的身上竟然前往未有地升騰起陣陣殺氣,挺起自己的虎頭錾金槍便是迎了上去。
武者的感覺永遠是最敏銳的,做為對手的韋揚隐對于高寵身上所起的變化,感受最為明顯不過,面對身上升騰起陣陣殺氣的高寵,韋揚隐心中亦是竊喜,在他看來,自己活着的價值就是不斷地斬殺強手,以成就自己在江湖中的無上威名。
槍對槍,人對人,魂對魂,兩人的眼中已然沒有了這方天地的存在,唯有對方的身影存在與眼眸之中,唯有定要斬殺對方的念頭存在與自己的腦海之中。
你槍快,我的槍更快;你的招式剛猛,我的招式更剛猛;你能力有千鈞,我便能力破山河;你一槍刺我面門、咽喉,我便一槍刺你前兇、小腹,二人越打越快,呼喝聲、撞擊聲也是愈發的響亮,讓在一旁觀戰的許貫忠等人不由為高寵捏了一把汗。
餘化龍看了半晌,又扭頭看了看身旁的楊再興,不由得幽幽歎息一聲,面上露出一絲苦笑,開口說道:“我總以為以我的身手,在當今天下的年輕一輩中應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不想先是遇到俊辰哥哥,再是遇到再興兄弟,如今再是見到高寵兄弟如此技藝,當真是……哎…”言語之中,無不是透着幾許落寞。
許貫忠原本的心神都在高寵與韋揚隐的身上,冷不丁地聽見餘化龍如此言語,不由啞然失笑,伸手在餘化龍的肩上輕輕拍了拍,笑道:“餘兄弟為何如此妄自菲薄,需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楊再興、高寵兩位兄弟有此身手,固然有天賦,但更多的還是靠着自己勤學苦練,才有今日的成就,餘兄弟的天賦自是不會弱于楊、高二位兄弟,日後的成就自也是不可限量,即便是槍法不及他們,你還是有着他們遠遠不及的地方……”
餘化龍狐疑地看了一眼許貫忠,卻是全然想不起自己有什麼地方能比得上楊再興與高寵,許貫忠目光朝着餘化龍的腰間看去,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調笑,“我們的金镖大将,莫不是将自己最擅長的功夫給忘了不成?
”
餘化龍恍然大悟,低頭朝着自己的腰間看去,伸手從自己的镖囊中取出幾枚金镖,感覺着手中傳來的沉甸甸的份量,餘化龍的心中感覺分外的踏實,擡頭看向交手中的高寵,目光再一次銳利起來,“我便是我,金镖大将餘化龍,縱然我的槍法不及你們,但我終有我存在的價值!
”
餘化龍在那邊想着自己的價值,場中激烈交手的二人終是漸漸發生了變化,高寵雖然力大槍沉,招式精妙,渾身上下殺氣騰騰,但是比起韋揚隐來,氣力也好,經驗也好,終究還是差了些,交手一百多招,就見高寵已然是鬓角挂汗,出手間已然有所停滞,再無先前的連貫,雖然韋揚隐也是面色潮紅,但是比起高寵,終究還是要好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