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反駁道:“主公,這可不是臣下無憑無據的猜忌,而是經過調查的。
從冀州物價的開始上漲的第三天,臣下就開始派人暗中調查,最後發現了甄家就在其中。
不過甄家也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而是委托了從長安過來的皇家貨運的人。
甄家拿出大量的錢财給他們,再由他們分發給各地來的商人,大肆的購買物資,隻要能買的從來不讨價還價,直接購買,最後運送至城外,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如果真是其他州郡的商人采買,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從城裡購買,運送至城外卻不運走?
這不就說明,這些被購買的東西,最後還是要返還?
”
袁紹遲疑了。
難道真是冀州的世家們聯合在一起在哄擡物價,對抗自己調高的商稅?
雖說商稅調高兩成,但他們還是有不少利潤的。
擡高物價,商稅更高,但是利潤也水漲船高。
可是這物價哄擡的也太離譜了吧?
世家門用自己的錢購買自己的東西,還得付給我沉重的商稅,他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袁紹實在是想不通,他把自己的疑惑說給許攸,問道:“那你說他們這是為何?
”
許攸淡淡一笑,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主公,他們的目的是對抗主公調高的商稅,所以想出來哄擡物價的這個辦法,如果主公不下調商稅,那麼這物價肯定還會持續上漲。
但是主公如果下調了商稅,那麼這就是世家賺錢的機會了。
主公,想想看,這物價上漲容易,可是降下來就難了,少則數月,多就每個數了,可能是一年半載,也可能是三五年,甚至是十年都是有可能的,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些世家現在給主公繳納的商稅和以後所賺取的錢相比,就是九牛一毛,換誰都不會覺得吃虧。
而且,主公你要知道,整個天下的世家關系錯綜複雜,冀州的世家哄擡物價,肯定也是會給其他州郡的世家送去消息的,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導緻整個天下的物價都會居高不下。
”
“那你說如何是好?
”
“不管不問,就當做不知道!
”
“那拿着紙币去銀行兌換銅錢的也是世家?
”
“沒錯!
咱們前去長安兌換銅錢的商隊,用的都是冀州城裡世家的商隊,所以他們更知道咱們的銀行的底細。
于是,他們除了哄擡物價,還派人來兌換銅錢,目的就是給主公施壓,好讓主公知道,冀州不光是主公的,還是他們世家的。
他們既然要鬧,就任由他們鬧便是,遲早他們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主公什麼都不用做,隻需拿一些紙币去和世家們兌換一些銅錢便是,隻要堅持兩個月,咱們的商隊回來,那時候咱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
袁紹細細一想,覺得許攸說的沒錯,這就是冀州世家們的一次陰謀。
不然為何其他時候物價不上漲,偏偏就在銀行空虛的時候上漲呢?
不就是因為世家們知道自己的銀行此時空虛,吃準了自己不敢跟他們翻臉,才敢這麼蹬鼻子上臉嗎?
哼!
袁紹氣呼呼的一甩衣袖,看着許攸道:“許攸,你明天就派人拉着紙币去城裡排名前十的世家,一家至少一百萬貫的指标,兩天是時間必須湊齊。
他們喜歡玩那咱們就陪他們玩,之後如果他們敢加大兌換數量,随便找個理由上他們家裡抓個嫡子,看他們還敢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