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必林雖然嘴上說習慣,但是我能夠很清晰的看到他在說話的時候嘴角一直在不停地抽搐着,看得出來,在他的内心深處,其實還是非常恐懼的。
“爺爺,你還有多長時間壽元耗盡?
”旁邊的王飛洋問道。
王必林回答說還有八年,王飛洋聽後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沉默不語的看着外面那灰蒙蒙的天空,猶如萬年寒冰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痛苦與不忍。
就在這個時候,王飛洋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随即他便小心翼翼的朝着我們這邊退了過來,我急忙順着王飛洋看向的地方看了過去,就看到一隊陰兵正朝着我們這邊走來,這隊陰兵一共有七人,不是别人。
正是剛才在街上遇上的那一隊陰兵。
我心頭一緊,不明白這些家夥為何會突然來到這裡,難不成是因為我和王飛洋幹掉了那個叫做張員外的胖子?
一時間内,我們幾人都變得有些警惕起來,王飛洋已經悄悄的将手摸向了他腰間的那把篾刀。
王必林則是急忙擋在了我們的前面,然後面帶笑容的走向那隊陰兵:“大人,你們是來取汗皿寶馬的吧,你看這哪裡用得着讓你們親自來取,不是說好的明日一早我派人送到你們的府上。
”
誰知這隊陰兵卻壓根都不搭理王必林。
帶頭的那人一把将王必林推開,然後徑直的走到了我們三人面前,随即便用這一種奇怪的眼神來回打量着我們三人。
我心頭一驚,難不成是這些陰兵看出了些什麼?
一旁的陸離和王飛洋也是一臉的緊張,誰都不清楚這夥陰兵此時突然到我們這裡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而剛被那陰兵推開的王必林也是皺起了眉頭。
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急忙在後面對我們三人使眼色,不過我們并看不懂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
直到這帶頭的那名陰兵開始用着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問我們死因的時候,我頓時明白了這王必林的意思。
先前王必林說過。
這枉死城内的每一個陰魂,都會在這同一時間段經曆一次生前死時候的那種痛苦,所以剛才枉死城内才會出現那慘絕人寰的一幕,但是在剛才,我和王飛洋三人卻是好好的待在這裡,如此一來,我們就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個失誤,暴露自己是活人的身份。
枉死城内進了活人,那可非同小可,如果被這裡面的陰兵知道,我們肯定活不成。
現在看來,這些陰兵應該是知道了我們剛才沒有經曆死亡的這件事情,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到訪,至于他們為何會知道這件事情,或許在這枉死城内。
他們有自己的手段,又或者一開始,他們就在派人跟蹤我們。
不過,既然王必林這個時候還在對我們使眼色,就說明這個時間段還沒有過,也就是說,現在隻要我們演一場戲,或許還能夠瞞過這群陰兵。
想到這裡,我二話不說便朝着一旁門外的房頂爬了上去,然後準備往下跳。
這房頂也有三米多高,跳之前我心頭很是猶豫的,因為我不确定這跳下來之後,我會不會真的被摔死,不過轉念一想,這要是不跳,被這些陰兵發現了我活人的身份,我同樣會死,如此一來,那老子倒不如拼上一把。
我心一橫,一咬牙,直接從這房頂上跳了下來,落地瞬間,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一樣,不過還好都隻是皮外傷,然後我直接閉上眼睛裝死。
與此同時,王飛洋更是直接,他當時就抽出了腰間的篾刀,直接在他的手腕上砍了一刀,看樣子這家夥是想搞出割腕自殺的假象,鮮皿從王飛洋的手腕上流出。
他在皺着眉頭哼哼幾聲之後,也是倒在了地上。
雖然我和王飛洋的這種自殺方式漏洞百出,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也隻能想到這樣的方式,不過也不知道啥原因,這招好像還真管用,那些陰兵似乎根本沒看出來我倆之裝的。
就在我以為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那邊的陸離,當我看到那家夥正将把脖子挂在一根房梁上痛苦的甩來甩去的時候,我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