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就在蘇曉繼續查找資料,規劃未來路徑時,卧室的門被敲響了。
“請進。
”
羅莎莉推門進來,她今天換了一套紅白漢服,腰間别着長劍,手裡提着一盒蛋糕。
“早。
”羅莎莉把蛋糕放在桌上,對蘇曉說着:
“好不容易回來,你都不理我的,醒了半天都不出來。
”
蘇曉露出歉意的表情,接過那一小盒蛋糕,說着:
“謝謝……我在查資料,規劃未來的發展。
”
“嗯。
”羅莎莉坐到了蘇曉的床上,靜靜的看着蘇曉:“我能待在這裡嗎?
”
“沒問題,請便。
”蘇曉一邊查着資料,一邊說。
“要去看看她嗎?
”羅莎莉問:“等你的隔離時間過了。
”
羅莎莉沒說她是誰。
蘇曉的動作停滞。
“……去看看吧。
”他吐着這句話,像報廢的車排出最後一口尾氣。
……
7月5日。
在三天的隔離期過後,蘇曉又做了一次檢查,确認體内已經失活的異化之夢病毒已經被免疫系統消滅的差不多了,他的出行碼終于恢複到了正常。
兩人坐着無人駕駛汽車,來到了依山而建的墓園,找到了某處平靜的墓碑。
穿着黑色紗衣的羅莎莉彎下腰,将白色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蘇曉蹲在兩束不同的花前,呆呆地看着墓碑上那仿佛用挖心的刀刻下的文字:
林筱筱之墓。
墓碑前方有一束紫色的花,一束白色的花,它們靜靜的擺在那裡,像是時間落下的塵沙。
羅莎莉陪着蘇曉蹲了下來,輕聲說道:
“筱筱姐,我們來看你了。
”
蘇曉聽到這句話後,那些美好又珍貴的回憶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
在蘇曉讀初中正式開始修煉的時候,發現一修煉就會頭疼的疾病,他來到了雙樂市靈能醫院裡看病治療,就在那裡,蘇曉認識了那個素淨淡雅,愛穿紫色長裙的女孩子。
她并沒有穿過多少次紫色長裙,她一直都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她喜歡穿紫色長裙是她告訴蘇曉的。
她還告訴蘇曉她想要和一位記不清名字的蓬松短發明星共進晚餐;她還告訴蘇曉她喜歡吃100%純度的黑色巧克力,不喜歡辛辣和重口味的食物;她還告訴蘇曉她想要成為知名的舞蹈家,跳芭蕾舞或是音樂劇;她跟蘇曉說,她想白天坐在明亮的教室裡讀書,學習,夜晚和朋友一路回到家中,做完作業一起追同一個番劇,玩同一個遊戲;她早上從病床上醒來會突然流淚,告訴蘇曉她夢到羅莎莉和蘇曉都死了,隻有她自己還活着……
她說她還有一年就要死了,是醫生說的,她笑的很開心,因為終于可以出去了,她放棄了醫生建議的後續治療,選擇了出院。
可是命運連這短短的一年都沒有給全。
那些美好而真摯的短暫回憶随風逝去了,隻留下永恒的悲傷與痛楚。
蘇曉伸出手,虛摸着墓碑上的銘文,不敢真的去觸碰,怕割到手。
他感到背上微微一沉,羅莎莉的雙手撫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和以前一樣愛她嗎?
”羅莎莉的聲音十分空靈。
“以前那算什麼愛。
”蘇曉自嘲:“都是小孩子,什麼也不懂,知好色而慕少艾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