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炊煙,鵝毛飛雪,風景跟畫一樣。
周鳳塵站在村外打開天眼,看向那戶人家,隻見房屋之上青煙淼淼,這是有邪物征兆,但是卻分辨不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祭祀“沼地禁婆”、脖子幾丈長、吃人腦,裝成道士,住在村子裡,而且看其餘人家的樣子,好像又與村民秋毫無犯,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想了想,心說,得!
先進去看看什麼情況,等拿回了包,再引出去滅了他。
踩着積雪咯吱、咯吱到了那戶人家門前,籲了口氣,探頭往裡看,這一看就是一怔。
房子裡是一間外房一間内房,條件很簡陋,但一些老舊家具都擺放的很整齊,此時一個白發老太太正在外屋熬米粥、切鹹菜,内屋不時傳來一陣女人的咳嗽聲,唯獨不見莫衛道長的影子。
那老太太這時一擡頭也看見了他,撇着勉強能聽懂的本地方言顫悠悠問道:“你找誰啊?
”
我找誰?
周鳳塵咳嗽一聲,往裡屋瞅,因為視線問題看不清莫衛道長在不在裡面,但自己的包确定在裡面,說道:“我來找……朋友。
”
老太太眨眨眼:“誰是你朋友啊?
”
“他叫莫衛!
”周鳳塵說。
“找他啊,他不在!
”老太太語氣有些不耐煩,低下頭繼續切鹹菜。
“不在?
”周鳳塵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看外面,又看看裡面,心說不管這麼多了,擡腳進了屋,往裡屋一看,果然,莫衛不在裡面,裡面有張大木床,床上躺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頭上帶着毛絨帽子,臉色有些蒼白,不時咳嗽一聲,正好奇的擡頭看來,而自己的包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哎哎!
”老太太順手拿起了擀面杖,一大把年紀了,動作還挺利索,“你這人怎麼這樣?
告訴你他不在,怎麼還往屋裡鑽!
”
“是這樣的。
”周鳳塵笑了笑指着裡屋桌上的包,說道:“那包是我的,被莫衛拿來了,我想帶走,行嗎?
”
“包是你的?
”老太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放下擀面杖,“等着,我給你拿!
”
說着蹒跚的進了裡屋,可是剛到桌子前,床上躺着的女人跟炸毛了似的,一把把皮包塞進被窩,“娘!
你幹什麼?
這是莫衛的東西,你怎麼能随便給别人呢?
”
老太太歎了口氣,“秀英!
你沒聽外面小夥說了,東西是人家的?
”
床上女人也不咳嗽了,瞪圓了眼睛,“他說是他的就是他的?
我看了,裡面有好多錢呢,還有一些别的東西,可能是莫衛在外面替人家做事賺來的!
”
老太太搖搖頭,走了出來,還順手把裡屋門關上了。
周鳳塵郁悶的不行,問道:“什麼意思啊大娘?
”
老太太說:“我女兒不願意給,要不你還是等莫衛回來吧!
”
周鳳塵有點搞不懂莫衛道長和這老太太娘倆是什麼關系,好像是一家三口,但這母女倆卻是正正常常的人類,問道:“那莫衛什麼時候回來。
”
老太太說:“這個可不好說,他經常是早上七八點出門,晚上天擦黑才回來,剛剛放下包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裡。
”
周鳳塵說:“你這意思……我晚上才能拿到包?
”
“差不多。
”老太太繼續切起了鹹菜。
周鳳塵想了想,說道:“我想請問一下,莫衛和你家是什麼關系?
”
老太太臉色一變,兇巴巴的說道:“倒了八輩子皿黴,找這麼個窮酸半吊子上門女婿,走走走,他的朋友也不是什麼好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