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驚險、刺激,比過山車爽十倍,最關鍵的是胎記女一直死死的抓着周鳳塵,哪怕掉進水裡也是這樣,換個普通人非得嗆死不可。
周鳳塵也不知是該感動還是郁悶了,早知道你還不如把我扔臭水溝裡,總好比被折騰死強。
潭水冰涼刺骨,還很厚重,兇口的一口氧氣已經消耗完了,周鳳塵隻好勉強的施展武學“龜氣功”。
“胎記女”體質很強悍,拉着他不停的往上竄。
嘩啦——
兩人終于一起浮出了水面,耳旁傳來“胎記女”急促的呼吸聲,周鳳塵也跟着呼吸了幾口,感覺空氣有些腥膻,不知是什麼鬼地方,四處一看,黑漆漆的,似乎是在一處偏僻的河道中。
“三叔?
阿珠?
胖子……”不遠處傳來“小三爺”的大喊聲。
“聽見了,胖爺沒那麼容易死!
”另一個方向傳來胖子的聲音。
“這裡有台階!
”
“三爺”在左側沉聲喊道。
于是胎記女倒摟着周鳳塵的脖子,帶着他奮力的往左側遊。
周鳳塵被勒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又沒地可去,隻好生無可戀的看着漆黑的天空。
就這麼遊了三分鐘,靠岸了,案上的“三爺”打着手電筒,照着地面。
順着手電筒燈光,隻見不遠處的“小三爺”和抱着“彪子”的胖子都濕哒哒的上來了。
“胎記女”拖着周鳳塵上岸後,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似乎是脫力了。
胖子一邊跺着腳,一邊調笑道:“金珠,可以啊,都這地步了,還惦記着你的小白臉呢?
這小子上輩子肯定燒高香了,所以才遇見你。
”
“胎記女”金珠瞪了他一眼,轉過身伸手摸向周鳳塵的臉蛋。
周鳳塵立即閉上了眼睛,繼續裝死。
金珠二話不說,雙手按在周鳳塵的兇口,做起了心髒複蘇,一下一下的還挺專業。
“三叔”在旁邊問道:“阿珠,你在幹什麼?
都什麼時候了?
别管他了!
”
金珠冷冷說道:“我喜歡這個男人,我覺得他很好。
”
周鳳塵尴尬了,我優秀到女人一看就喜歡的地步了?
太狗皿了吧?
剛想到這裡,金珠深吸一口氣,捏開他的嘴趴了下來,做起了人工呼吸。
周鳳塵受不了了,剛被吹了兩口,便推開金珠,大喘氣的坐了起來,為了表示出是剛醒的樣子,還裝模作樣的直咳嗽。
“呦呵!
”胖子直樂,“還以為這孫子救不過來了,竟然醒了,這人工呼吸可以的,金珠,我兇口脹,給胖爺也來一口。
”
“滾!
”金珠喝罵一句,然後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周鳳塵,聲音仍舊冷冰冰的,“你醒了?
”
周鳳塵想點頭嗯一聲,又覺得不太符合剛醒之人的反應,于是遲鈍的問道:“這、這裡是哪?
”
胖子嘿嘿一笑,“閻王殿了!
”
“閉嘴吧,烏鴉嘴!
”金珠大罵。
一旁擦拭眼鏡的“小三爺”帶上眼鏡,四處一看,“咦?
悶葫蘆呢?
”
一群人下意識打開防水手電筒往河道中照去。
隻見這裡是一處地下河的入口處,前面是一條碩大的溶洞暗河,不遠處洞頂有大一片植被“天窗”,想必大家都是從那裡掉下來的。
此時順着手電光束,隻見不遠處那“小哥”背着柄刀子,慢慢的遊了過來。
“哥們,你怎麼這麼慢?
這裡!
”胖子揮手大喊。
那“小哥”忽然伸出手,迎着手電做出個噓聲的手勢。
幾人面面相觑,滿腦子霧水,有情況嗎?
周鳳塵皺了下眉頭,他覺察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正在慢慢靠近,是什麼很難說的清。
他嘗試着站起來,結果這一站,感覺全身酸痛,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又踉跄着坐了下去,不由苦笑一聲,苦也,換了個好吃、好住的地方,還能修養療傷,這種破環境要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