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醫的名頭響徹整個東櫻國附近,聽說過他的人都知道,張神醫不僅僅是神醫,還是一個很有權勢手段的人,另外本身武境也是九品尊者!
這麼樣的一個人,誰人敢惹?
哪怕大夥兒患病再重,身體再痛苦,都得老老實實的求着!
據說四年前,有個帝國王室的公爵火爆脾氣,來求醫時砸破了張神醫的大門,第三天早上,屍體從河裡飄起來了,帝國皇室愣是沒吭聲!
此時,見周鳳塵擡腳踹門,大夥兒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這麼一個小夥子就算有些來曆,你還能厲害過張神醫?
你活夠了吧?
“小夥子!
”
“别!
”
一群人驚恐的呼喊,離的最近的發紅包青年甚至準備去抱周鳳塵的大腿。
嘎吱!
砰!
大門已經被踹開了。
“呃!
”身後一群人知道攔也來不及了,幹巴巴的站着,心情忐忑不安。
而被踹開的房間内,正有五六個穿着青布學徒服的年輕人在搗藥,猛的轉頭看來,臉色都冷了下來。
其中兩個年齡稍長的大罵一句,“真是不知死活!
”
擡腳踢來,從身手和速度來看,都是九品宗師。
周鳳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動也沒動。
外面的金茶花公爵一群人面面相觑,實在搞不懂這人怎麼想,撞門的脾氣呢?
人家動手了,怎麼不敢動了?
瘋了吧?
眼看兩個九品宗師學徒就要踢到,就在這時,裡屋迅速閃出一道身影,“大膽!
住手!
”
話音剛落,“砰砰”兩聲,兩個學徒反而倒飛了出去,摔的四仰八叉。
那道身影站穩,赫然是個五十歲左右,留着三寸胡須,面容白皙的人。
“師傅!
”
“張神醫!
”
屋裡屋外一片喧嘩,特别是屋外求醫的人,激動的無以複加,金茶花公爵算來的晚的,有來的早的,已經到了倆月了,還是頭一次見着張神醫。
然而,張神醫卻對所有人置若罔聞,怔怔的看着周鳳塵,身體微微發顫,掠開長袍子,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弟子拜見老師!
”
屋外下着雨,破了門的屋内,德高望重的張神醫對着一個年輕人跪下,口中老師!
這……仿佛一副詭異的畫面。
“呃!
”屋裡幾個學徒一臉懵逼。
外面黑壓壓一大群人也瞬間呆若木雞。
金茶花公爵和那對年輕的男女,更是不自覺的把傘都扔在了地上,一條船上遇到的一個普通青年,居然是……張神醫的師傅?
看着張神醫的恭敬态度,再想想剛剛那青年随手兩下可以緩解内傷,事情似乎太真實了!
但這代表着什麼?
全場死一般的安靜。
周鳳塵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張仲俠,本來一腔怒火,又慢慢的消了下去,徒弟自然有徒弟的脾氣,說好了不幹涉的,沒必要!
他歎了口氣,“為師教你本領,本以為你會救死扶傷、救濟天下,為什麼現在空挂一個神醫的名頭,故弄玄虛呢?
”
張仲俠頭也不敢擡,“徒兒當年一腔熱皿救死扶傷,但卻飽受譏諷和侮辱,差點被人虐死!
世人之惡,不再三言兩語!
如今得老師真傳,也算有些本領,世人之疾,該不該治,徒兒左右為難,隻能看心情好壞!
”
話說的很有逼格,很有個性。
周鳳塵無言以對。
張仲俠又說,“老師要是覺得徒弟這麼做是錯的,您讓徒弟怎麼做,徒弟就怎麼做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