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客廳的桌子上擺着一大盤烤串和一箱啤酒,周鳳塵和楚潇菱母子圍着桌子大吃大喝。
楚潇菱母子倆吃東西很奇怪,和人一樣用嘴咬,上面東西不見少,咬過之後變的幹巴巴的,啤酒對瓶吹,吹完裡面變成清水了。
看的周鳳塵一愣一愣的,舉起酒瓶子,“咱們……走一個?
”
“走一個!
”
乒!
一對鬼娘倆的豪氣,看的周鳳塵無比汗顔。
他邊吃邊問:“你那句老公跟誰學的?
你們那年代好像丈夫不喊老公吧?
”
楚潇菱笑嘻嘻說:“我們那時候丈夫叫老爺、當家的、先生,剛剛聽那個女人喊老公,我感覺挺好玩的。
”
挺好玩的?
周鳳塵嘴角抽了抽,說道:“說正經的啊,老楚!
”
“什麼老楚?
難聽死了!
”楚潇菱不樂意了,“喊我老婆!
”
“呐呐呐!
你這個人别太過份啊,我一個大小夥,怎麼可能找你這麼個比我爺爺歲數還大的鬼做老婆?
”周鳳塵指着她,“咱們玩笑歸玩笑,别整的跟真的似的。
”
楚潇菱放下烤串,撇撇嘴,淚眼朦胧,“你嫌棄我們娘倆!
”
小寶也跟着學,“你嫌棄我們娘倆!
”
“我……呵呵……”
周鳳塵無言以對,趕緊轉移話題,“你們給我分析一下,我現在煩着呢,你們說,這個假扮我朋友的妖,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知道我要追他,然後帶着我專門做好人好事?
”
楚潇菱立即雨過天晴,歪頭想了想,“也許他是在耍你!
”
周鳳塵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他在耍我,但是耍我他有什麼好處呢?
他是妖,我是個懂玄術的人,搞不好讓我抓住,他必死無疑。
”
楚潇菱說:“不然……他就是準備什麼局,讓你鑽進去,然後殺死你!
”
“沒這麼複雜吧?
”周鳳塵皺眉說:“不是我吹,想殺死我還真不容易。
”
楚潇菱攤攤手,“隻有這兩個解釋了,要不他就是個瘋子妖。
”
瘋子妖?
沒這說法!
周鳳塵搖搖頭,問:“我朋友現在沒了,那隻妖不知什麼時候假扮的,站在你的角度來看,我朋友最有可能在哪裡?
我有點糊裡糊塗的。
”
楚潇菱瞪着眼睛,“你傻啊?
被他吃了呗!
”
“呃!
”
周鳳塵心髒狂跳,他一直不想去承認這種可能,畢竟元智和尚也不是一般人,現在一下子被打破了,想起和元智和尚認識的點點滴滴,自己可就這麼一個能尿到一壺的朋友,一時間心裡堵的難受。
“你怎麼了?
”楚潇菱緊張兮兮的看過來。
“我沒怎麼,你娘倆慢慢吃吧。
”周鳳塵提着啤酒晃晃悠悠的走上陽台,看着夜色,越想越覺得難過。
元智和尚前段時間還說,兩人最近走黴運,遇見的事情沒有一件簡單的,這樣一看,不止是走黴運了,是他媽亂七八糟的厄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周鳳塵睡的暈暈乎乎,隐約聽見一陣敲門聲,揉揉眼睛爬起來,到了客廳,往沙發上一看,楚潇菱母子不在了。
打開門,門外站着陳媽和小妹陳思雅,兩人伸頭往裡看了看,問:“你就住在這個地方?
”
“是啊!
”周鳳塵撓撓頭,讓開身,“你們怎麼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