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和我一般大的年紀,跟我們張家有些來往。
這就是老大交待出來的信息,讓人有些無奈,連名字都沒有這算什麼?
老大苦笑一聲看了灰姑娘一眼,她已經閉上眼睛,這副模樣讓老大有些吃不準她的态度幾番欲言又止卻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我白了他一眼心中卻也有些驚奇,從沒見過老大什麼時候這麼顧忌一個人的态度。
擺擺手,我說不用看了,灰姑娘這是不置可否不贊成也不反對,你說你的就成她不會在意的。
老大面色古怪的看我一眼,點點頭,又吐出一些還算有點料的東西。
其實,他對灰姑娘的了解也不多,隻知道她姓什麼卻不知道她的名字。
張家熟悉她的人恐怕隻有老頭子,但老頭子已經死了,老大對她的了解僅限于很多年前知道的一些東西。
根據老大的說法,在灰姑娘很小的時候便見過她,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她一點音信。
老頭子去世的時候她又來過一次,之後又消失了長達十年的時間。
說到這裡老大還特意看了我一眼,說我也不是第一次認識她,嚴格的說,若憑了解和關系的話,可能我比他還要更深入一點。
這讓我感到非常驚奇,因為我怎麼也想不起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見過她,而且還跟她很熟?
這就更不可能了,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并沒有這麼個人。
老大隻是笑笑,說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這件事得要我自己去慢慢想,等我想出來的哪天,就應該明白很多事情了。
還有一句話老大說的很不客氣,灰姑娘之所以三番幾次的救我和東子,就是因為當初的那點情分,是我将人家忘得一幹二淨,從小的說這是失禮,大的說是薄情寡義,這個缺口要我自己來補上。
我白了他一眼,他這是用詞不當,什麼叫薄情寡義?
應該是忘恩負義,好吧,在某些方面意思是差不多的。
大哥又言歸正傳,再次見到灰姑娘是十年前,十幾歲的大姑娘了,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
她是因為一個人跟張家結緣,但是那個人死了,她隻是過來知會一聲。
從那以後老大跟她便有了聯系,當然,隻是偶爾間的。
這次老大本來并沒有想找她幫忙,但這段時間她在南京,順便帶了她。
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聽大哥的口氣,在西邊一帶她還有些名氣,隻是她為人低調,除了熟識的人,一般人很少見過她。
能說的也就這麼多,雖然信息有限,但起碼有了一個基礎的了解,比之前白紙一張般要好的多了。
說到這裡,灰姑娘突然想睜開眼睛,我以為她有話要說,誰知她竟然一言不發的起身鑽出了洞穴。
我喊了一句她沒有應答,我剛要跟上卻被老大拉了回來。
語氣不滿的道:“你去幹嘛?
給我回來,淨沒事找事,以後日子還長着呢,差不了這一會。
”我隻得又回身坐下,心中卻在尋思他莫非是她不滿我們一直在讨論她聽不下去了才出去?
話題又回到正事上,關于這裡,所有人都有一個看法。
這處群葬墓很可能就是上古時代某個部落的神洞,後來經過多次的改造,已經将這裡變成了一個入口,隻有找到這扇大門才能進入這裡的核心區域。
那裡面可能是一座陵墓也可能是一處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地方。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告訴老大不久前我在這裡見到了老頭子的屍身。
本以為他會驚訝的,沒想到他隻翻了翻白眼罵了一句傻瓜,随後才解釋一遍,那根本就不是老頭子的屍體。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事實依據,他并沒有說出能證明自己話的證據,隻是用一種無比肯定的語氣告訴我,老頭子的屍體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群葬墓裡面。
我問為什麼?
他神秘的笑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高深莫測般的話:老頭子雖然已經死了,但也不是可以任由人擺布的,以他老人家的智慧,就算死了二十年也沒有人能輕易接近他。
事情變得複雜起來,要從這裡找到入口談何容易。
最重要的是這裡什麼都看不見,光憑胡子那種熒光棒散發出的微弱光芒,連半米外都照不到根本滿足不了需要。
或者是灰姑娘身上那種,亮是亮了,但是那放屁的工夫又能幹成什麼事呢?
在我們苦惱的時候,胡子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我轉頭,他咧嘴笑了一下朝老大的方向努努嘴,我有些不明白,他指了指手中的熒光棒再次努努嘴。
這次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老大有辦法。
嘿,老大有沒有辦法他怎麼知道的?
再說,我也想不出這種情況下他有什麼辦法。
不過抱着試試看的想法我挪過去,當然,我沒有明說,如果他真的有辦法卻不說出來肯定有些為難的地方,這時我要逼着他說不定他就會将氣撒在我頭上,我得讓他自己逼他自己。
于是我說,咱不行就走吧,就當是一場冒險旅行了,現在路到頭了,也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