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擁有三個頭的勐獸,擁有酷似神話生物的偉力。
格溫竭盡全力,在黑暗中與三頭犬激烈的搏鬥,敲擊對方的爪子,又被那快如閃電的攻擊命中頭部。
幾乎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的世界在天旋地轉,這賣出的破綻太大了,但值得麼?
值得。
因為咒刃抓住機會就跳到了狗背上面,鞋跟上彈出了倒刺,毫不留情的如牛仔踢馬一樣的将刺踢入了三頭犬的身側。
這一下不得了。
三頭犬發出的咆孝震耳欲聾,卻帶上了幾分疼痛的滋味。
但更厲害的在後面。
咒刃坐好後,就将咒槍插在了它的背上,連連扣動扳機。
一種如子彈打在屎上的噗噗噗的聲響不斷傳出。
三頭犬發出哀嚎。
若是世界有珍愛小動物獎的話,在頒獎典禮上面放皿的活祭品必然有彌海拉的一席之地。
他心無憐憫,懷帶着極端的惡意,一個酷似全壘打的動作将沉重香爐敲擊在了三頭犬中間頭的下巴上面。
這一系列勐擊就将三頭犬打蒙了。
格溫調整了狀态,輕輕躍起,在空中調整角度翻身一腳蓋下去,連帶着自己的龍尾一同砸下。
腰腹、腿部、尾部三重發力。
這個動作優美的就像是天鵝湖的第一甚至是第二小節,尤其是在伴舞們穿着雪白色的芭蕾舞裙與那号稱‘毫無邪惡之意’的雪白連褲襪翩翩起舞的時候,至于是否邪惡,絕大多數男人,無論大小都會失口否認自己觀察那小腿曲線與大腿曲線的目光。
但力量卻重如泰森的招牌跳躍左勾拳,是的,格溫全力要比泰森的全力大的多,但這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這一瞬息透露出來的光輝,那一秒鐘的重擊猶如瀑布落下,洪水沖破堤壩,這是一種概念性的東西。
大地很碰巧的顫動了一下。
承受了所有力度的一擊将格溫左腿的裝束徹底破壞,灰色的陰影爬上去雪白的腳踝重新演化為服裝,龍尾上面的鱗片都崩掉了五片,宛如尖銳的匕首似利牙的插在地上。
沖擊力将泥土犁開,猶如高壓電爆發的瞬間,先是将黑夜化作白晝的光亮,然後是火焰,但這過程中,空氣就好像被人按了兩下暫停鍵一樣。
停頓!
這一種停頓,就是純粹的力量感的體現。
三頭犬刻爾克波拉斯的右側腦袋炸開,令人聯想到夏日,沙灘,蒙着眼睛的大兇脯美少女與她手裡的可以木制柱狀物,以及那無辜的西瓜。
它發出被踩到尾巴的狗的聲音,凄厲,悲涼。
與格溫被命中時的反應完全不同。
一來是力量有差距。
二來是抗擊打能力也有隐隐約約的差距。
甚至來說,格溫更強韌一點。
龍角的堅固材質就像是一美刀店裡的闆筋劣質牛排一般,強化後的顱骨,脖頸兩側超過數十條精密強韌的肌腱與緩沖層。
用‘人類’形容格溫已經屬于失禮的程度。
這也是他膽敢挑戰刻爾克波拉斯的利爪的原因,事實也如此,挨一下,依靠自身的抗擊打能力與源力緩沖效果,為兩個強力夥伴帶來了充分的牽制機會。
牽制轉化為控制。
緩過神來的格溫才有機會對這個不會動的靶子發動這驚天駭地的一擊。
松鼠女臉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畫成一幅畫。
就命名為:
《我超,祖宗》
一般人看見如此嬌小的格溫創造出這種破壞力來,也會被吓呆在原地。
而咒刃與彌海拉都是經驗豐富之人,換句話說,專業痛打落水狗!
在三頭犬控制不住身形,趴坐在地上。
咒刃拔出光劍,對準三頭犬的中間頭的後腦勺狠狠一戳,就像用叉叉猹一般。
再次重創了刻爾克波拉斯的中間頭部。
彌海拉則高高躍起,複刻起格溫的動作,利用渾身的力量毫不猶豫的甩動香爐重重砸下去。
如果是一般的野獸必然已經喪命。
如果是一般的車長級,在這種攻勢下也會喪命。
即使站在這裡的是龍炎,挨了格溫與彌海拉的兩下以及咒刃的偷襲,也最少留下半條命在這裡,剩下的半條命得等那個男人數到3才有可能活下來,這種機緣巧合之下的配合與攻勢爆發,恐怖而華美如2017年的勇士隊的籃球一般,僅僅在機緣巧合下能湊到這些條件。
可刻爾克波拉斯并不是人類形态的車長。
抛棄了足夠理性的源力之道後,它的肉體變得越發強韌,在被徹底破壞了右側頭部,被嚴重破壞了中間頭部,以及還在修複左側頭部損傷的三重不利情況下,身體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怖熱浪,駭人的火焰顯露燎原之勢。
咒刃撤退了。
理性如她,并不會為了鏟兇除惡賣命。
又或是說自視奇高,認為自己的價值并不是一個區區刻爾克波拉斯能夠媲美的。
撤退前,她朝格溫、彌海拉打了兩發咒槍。
三人在戰鬥智慧上都有着絕頂的才華,彌海拉與格溫見到咒槍的槍彈軌迹,前者跳起來用尾巴吃了一槍,被強悍的沖擊力帶飛,脫離險境。
格溫則猶豫了一下。
要不要和刻爾克波拉斯一換一?
無視這駭人熱浪他做不到,但減免部分的傷害,并在烈焰中斬掉中間的頭部,并連續爆發第二輪攻勢斬掉最後的還在恢複與虛弱狀态的左側頭也是有把握做到,把握不高,約莫百分之九十七左右。
但砍掉了三個頭能否真的殺掉這頭三頭犬?
同時殺進去,自己也有五五之數被換掉?
在思考之餘,子彈已經飛過他頭頂,在咒刃焦急的目光中到了他身後。
這一縷焦急的目光被捕捉到。
格溫心想:算了,與永生者相關的生物都很難殺,若是砍掉了三個頭都殺不掉的話,自己這五成的死亡率就白白交代在這裡了,并且咒刃也會傷心。
于是他飛速後仰,指尖帶上絲縷源力往身後子彈上輕輕一挂。
借助這特質的高沖擊力彈藥的力道往後輕描澹寫的一躍,身體舒展,宛如無重力的飛行一般,同時足弓劃破空氣,挑出數條銀弦分别挂在不同樹上,以此緩沖與調整自己的落地方向。
說來難。
但其中技巧不過是一葦渡江的抄襲版本而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