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背叛無祁的角色,到了天河附近,想刺探一下我傷的到底有多重,雖然小心謹慎,可對手畢竟是無祁。
連他,帶九尾狐,還有阿滿,葉大人等等,一起動手,順順當當,就把那個叛徒堵在了天河。
那個家夥知道上了當,奪路而逃,天河機關重重,他哪兒逃得了?
那是個十面埋伏,絕無遺漏,本來是穩操勝券,可沒想到,那個家夥,早先從無祁那裡弄到了創世神的頭發,竟然靠着那種強大的力量,打破一片神氣——跳進了九州鼎。
我皺起了眉頭。
程星河瞪大了眼:“跳九州鼎?
”
九州鼎裡翻滾的,是三界的氣運,除了膽大妄為的無祁,誰也不敢使用。
那個叛徒一進去……
“後來呢?
”
“後來,廣澤神君當然想把他從九州鼎裡撈出來,可九州鼎除了那些翻湧的液體,已經空了——他就好像,消失在了九州鼎裡一樣。
”
啞巴蘭連忙說道:“你們說,是不是九州鼎裡的東西實在太強大,那家夥被融在裡頭了?
”
他從無祁那得到了個關鍵的東西——能是個什麼東西?
“那是誰?
”
“看着身影,就是普通的天河衛戍。
”
天河附近自然有衛戍,大隐于市,誰都不會疑心他們。
這一個,自然不普通。
江采菱全聽見了,撇了撇嘴:“還以為,是什麼王者,原來,菜的摳腳。
”
說着,她皺起眉頭,看向了江采萍。
江采萍的殘魂,還沒回來呢。
事情沒辦成,讨要鍛魂,還容易嗎?
是無祁,以前埋下的雷?
消失——是真的消失,還是,蟄伏?
我擡起頭,看向了玄武天柱的方向。
那地方燒了天一樣的氣勢,正在被天地應有的青色蠶食。
那些東西,已經被天師府他們給壓下去,成不了氣候了。
九州鼎……
那就,看看這一次,你有沒有無祁的能耐。
“好家夥,白新鮮了這麼半天,”程星河把“adibas”包往下一扔:“合着這麼簡單就搞定了?
”
“那你還說我的嘴開了光了。
”啞巴蘭秋後算賬,想起了那天晚上:“你還說,少給我哥找點麻煩才好……”
程星河把啞巴蘭的腦袋推開了。
“你們不用着急。
”小龍女看向了天河的位置:“倒下一個,總還會有其他的出來——放龍哥哥千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
“那不是跟愚公移山一樣,生生世世,永不斷絕?
”啞巴蘭皺起了眉頭:“那我哥,得打到什麼時候?
”
“你管呢?
”程星河給他腦袋來了一下:“你哥的壽命,現在是無窮無盡,這麼長的時間,不幹點什麼,那不是跟一潭死水一樣?
還得全靠那些東西,給他調劑調劑,逗逗悶子。
”
一潭死水?
我耳邊轟然一響。
之前的我,高處不勝寒,就因為這個原因?
我忽然笑了。
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我有了以前沒有的人心。
都說,人心是肉做的,因為人心會覺出酸甜苦辣,喜怒哀樂。
而且,缺失的那些位置,也許,總有一天,會重新生長出來的,雖然,依然會有絕不會磨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