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話,還是多喝水,我不時地拿出玉把玩。
這時他說話了,“這個……要好好保護!
很有靈性的!
”
我“哦”了一聲。
他繼續說道:“珉兒,你記住,隻許看,不許碰,發現什麼事兒就去爺爺的車裡,家裡都怕你有事兒。
”
“叔!
能有個啥事兒,爺爺不是說了嗎,地下的東西都是死的!
”
“你不懂!
事兒多了!
”
又開始了沉默,我吃飽了就想睡覺,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
我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走了兩個小時。
周圍的景色變了,目光所及是一望無際的戈壁。
我睡眼蒙眬地問叔叔:“到了嗎?
”
叔叔看看我,蹦出一個字:“沒!
”
我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發現早就沒信号了。
這時,車都停了下來,一夥人在路邊開始瘋狂地小便。
我比較害羞,找了個遠一點的位置,至少看不見爺爺的車了。
就在舒爽的時候,花姐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把我的尿差點吓回去。
我一下臉紅了,支支吾吾地說:“啊!
這個不好意思啊!
沒注意到!
”
花姐笑了笑,走開了。
我那個舒爽勁兒已經蕩然無存,回到車裡時,還在擔心呢。
果然,爺爺叫我過去,不會吧,這麼快告狀了?
我忐忑地走到爺爺車邊。
爺爺說:“你坐我車上來!
”
我拉開前面的車門,正好撞見花姐。
花姐看了我一眼,臉一紅。
爺爺看了,就說:“誰讓你坐前面了,到後面來!
”
我像兔子一樣跳到後面,上車,爺爺說:“開車!
”
車子很乖巧地上路了。
我注視着爺爺,他手裡拿着個指南針,看着地圖,喃喃自語,道:“快到了。
”
我什麼都不敢說,默默地坐着。
過了一會兒,我鼓足勇氣問道:“爺爺!
那……那個唐爺是誰啊?
你們關系很好吧?
”
爺爺沒有看我,“他呀!
他命苦啊!
以前可是身價六七百萬的人物,西部金三角地區那可是條漢子,自從開始跟毛子做鬼臉後,反而越做越窮!
”
“啊?
這是為什麼啊?
他應該……應該很有錢,是吧?
”
“心善的人啊!
他四十歲那年在街口撿了妞妞,妞妞得的是怪病,一到晚上就咳嗽,花了幾百萬,硬是沒查出是什麼原因。
當年他找了女人,打算洗手的,老毛子給他100萬,要他去南疆戈壁灘。
結果這夥人是要滅口,怕他把盜賣墳頭東西的事兒給說出去。
正巧你叔叔當年還是孩子的時候,去他家裡玩兒,無意間聽說要去南疆,回來給我說了。
他本以為碰見個大墳,結果發現是在滅口!
他老婆死得慘啊,被人活埋了!
我們去救他時,他一隻眼、一條腿已經廢了,硬是給救活了。
本想他回去後就不要再這麼折騰了,沒想到他卻賴在戈壁灘不走了。
唉,也是個癡情的種啊!
”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爺爺又說道:“如果将來你能來,記得每次進戈壁都要看看他,他不易啊!
如果沒有他,你爺爺我說不定也沒有今天這份家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