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地問:“說說!
你快說說!
”我搖搖他,來了興趣。
“别搖,出車禍啦!
給二叔先點支煙!
”我掏出一支煙,拿着手裡的煙就要對。
二叔一個着急,吼道:“不許對煙!
不要對!
拿打火機點!
”
“啊?
為什麼啊?
對煙死老婆啊?
”
“你小孩子懂什麼?
對煙不吉利,除了死老婆就是見鬼!
你要我見鬼啊!
”二叔怒道。
“得得得!
我給你點!
”
二叔接過煙時,好像已經把剛才說的話忘記了。
他抽了口煙,“上次和你爺爺他們去掏了個洞,一打開,裡面那個濕啊!
味道還大得很,咱戴着防毒面具都能聞到!
按道理吧,裡面水分大,除了金屬,其他的應該都爛掉了,可是裡面人還是好好的,你說怪不怪!
那個洞挖了不到一米,就是爛木闆,如果當時在上面跳一下,墳就塌了。
我們硬是在洞外燒火,燒了一天,火滅了,裡面潮氣還是很大,味兒還是有,我當時就忍不住了,抄家夥就下去。
”
我打斷二叔的話,問道:“拿了個啥下去的啊?
”
二叔似乎對我打斷他非常不高興,不耐煩地說道:“鐵鍬!
軍用鐵鍬!
我打開頭燈,點了火把,就撲下去了,你爺爺當時那個小心呀!
說啥,下去沒事倒好,萬一洞塌了你就被埋了!
結果咱還是下去了,洞不大,裡面就兩米多深。
下去才知道,有水,還黏黏的。
那個棺材連個蓋都沒有,我當時都懷疑是才死不久的。
但是那個木片拿上去,你爺爺就激動了,說至少有三百年了,你都不知道,當時綁繩子都快把那棺材綁成粽子,才把它拉出來!
我還在下面摸了半天,除了泥巴,啥都沒有,就那麼一口棺材。
你叔我戴着手套扒衣服,那絕緣手套上面的黑色都洗不掉,還是你爺爺老到,說有毒,我們才小心起來!
”
說話間,他又抽了幾口煙。
我咽了下吐沫,問:“然後呢?
”
二叔看了我一眼,“衣服扒光後,吓死人啊!
那個人身上皮膚很有彈性,連皿管都看得到,但是是綠色的。
我當時直接吐了,那家夥全身衣服都爛成泥了,這人怎麼還沒爛?
你爺爺當時就說了,這個邪門啊,怕不是碰到鬼了。
我直接嚷嚷起來,這人都不帶動的,還鬼,鬼毛啊鬼!
你叔上去摸了一把,結果那東西動了,你叔吓得呀,哈哈!
”
“他咋啦?
”我迫切問道。
“他直接喊‘鬼、鬼、鬼’,我們退了好幾米,但是沒見再有什麼動靜。
你爺爺說燒掉,我們點了火把過去,那個死人才幾分鐘就成幹屍了,而且黑得呀——你說怪不怪,那個臭味也沒了!
”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二叔,你不會是色盲吧,紅綠色盲,把紅的看成是綠色?
”
二叔聲音瞬間提高一個八度,“你才色盲呢,色盲可以開車嗎?
”
“呵呵!
後來怎麼樣了?
”我問道。
“後來?
後來你爺爺一把火燒了那個古屍,說是不吉利的東西啊!
”
“哦!
那個古屍身上沒值錢的東西嗎?
”我問道。
二叔答道:“我這麼說吧,新疆的墳和内地的不一樣。
大多數新疆人在幾百年前都是遊牧民族,這些人喜歡到處亂跑,不好好在一個地方待。
所以呢,一般他們死了,就随便找個地方埋了,家裡有點錢的就陪幾樣好東西下去,沒錢的裹着毛氈子就下葬了。
一般往深山老林裡埋得少啊,因為他們以後可能還要跑到那兒住,萬一住誰的墳上了,那不是大大的不吉利?
”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二叔接着說:“不過呢,一般多少還是有些收獲的,古人的東西咱不知道值錢不值錢,但是老毛子知道。
上次你小舅的那個腰牌,有個老毛子要花100萬買,他硬是沒賣。
這小子從不賣東西給老毛子,倒是拿過一個破瓷碗賣了30萬,說那個破瓷碗是他姥姥年輕的時候在街邊買的。
那個其實是假的。
呵呵,他笑了好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