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甯區,濱江南府别墅區。
滿臉胡茬的粗犷中年大漢躺在紅木豪華沙發上,手裡握着一瓶喝剩一半的紅酒,頹廢氣質的看着面前的電視,裡面循環播放着濱江市一台新聞。
這個大漢不是别人,正是地下皇帝酒吧真正的主人——段天狼。
“狼總,我們已經将那個不長眼的家夥幹掉了,從他嘴裡聽得出來,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出售老闆的秘密給那個小記者,所以我們沒有去追究那個小記者的麻煩,至于袁浩的話,有點棘手......”一名黑衣大漢走進别墅沖着段天狼說道。
“處理好屍體了嗎?
”段天狼眉頭都不擡一下,慵懶的說道。
“沒有,正想和您說這件事情呢,我們身後好像還跟着人,當時兄弟們都怕是探子跟蹤,就先撤了,反正唐俊這家夥身家也不幹淨,警探就算發現了,也會當做黑社會鬥毆處理,沒有證據最多也就是把我們關半個月。
”黑衣大漢說道。
“好的...你這次做得很好,記住,不管是誰,隻要碰到老闆的秘密,殺無赦。
”段天狼握着酒瓶将猩紅的酒液一飲而盡,“這就是我把你安插在那裡的秘密。
”
“是!
”黑衣大漢緩緩退下。
嘭。
聽到沉重的關門聲後,段天狼這才将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下來,他看着茶幾上疊放着的十幾張信封,臉上再次出現了無法言明的表情。
自從三個星期前他收到了第一封寫着——死字的信函,到現在他幾乎每天都會在各種地方發現同樣的死亡來信。
段天狼并不是像趙百康那樣的貪生怕死之輩,相反他能夠混到現在這樣的地位,腳底也是不知道粘了多少人的鮮皿,所以他根本就不怕死,也不怕被人威脅,但不怕死并不意味着他願意死。
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他召集了手下數十個兄弟日以繼夜的保護他的安全,可那個給他寄信的人卻一直沒有停止寄信的行動,本來他都是已經習慣了每天會在不同地點不同時間出現在他眼前的信封,直到得知趙思司的死訊,他那顆原本已經平靜的心髒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現在的他已經緊張到就連喝口水都要自己的手下先喝的程度,每天也就靠着酒吧來麻醉自己。
段天狼憂慮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瓶,咬牙下定執行自己決心已久的計劃後,他将紅酒瓶狠狠的砸向地面。
幾分鐘過後,段天狼感受到從頭頂貫穿到腳底闆的眩暈,剛剛喝下的紅酒後勁似乎開始麻痹他的通身,他的眼皮沉重到極緻,詭異的是,作為一名資深老酒鬼,他平時的酒量可不止這麼區區一瓶紅酒的量。
正相反,他以前在江湖上可是有着千杯不倒的名号。
哒,哒,哒,哒,沉重的腳步聲從别墅外面傳出,聲音越來越近,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段天狼的身前,他周身籠罩在漆黑皮質鬥篷之下,左手還提着一個黑色拉杆箱。
“狼總,還認得我嗎?
”黑影露出一臉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