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賽場的人被三号賽場的動靜給吸引了,紛紛側目而視。
隻見那一帶被工作人員圍封了起來,圍欄裡面一陣猛烈的暴風雪攪動着天空中烏黑濃重的烏雲,隔着老遠都給人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三号賽場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
“不知道,聽說是有一個十二歲的真顯境歸元使使用了一個歸元術法,現在場地已經被封鎖了。
”
“扯犢子呢你!
十二歲真顯境?
怎麼可能會有人做得到?
還有什麼四階的歸元術法能有這種效果?
騙人都不帶這麼騙的呀!
”
“哈哈,也是,也是。
”
高台之上,屏臨瞪大眼睛看着懸定于空中、白發飄飄的蔺冰華,說道:“才這個年齡就到真顯境了?
這個人不會是某個老妖怪反老還童來攪局的吧?
”
“能返老還童最起碼也得到鎮寰境吧?
那種大佬來參加這種小兒科比賽幹嘛?
好玩嗎?
”魏巍瀾搖頭苦笑道,“這個孩子應該是真的隻有十二三歲那樣。
”
“如此年輕就已經到達真顯境,而我們都混了這麼久了也才剛到應理境,而且估計也沒什麼指望再往上提了。
”劉楚喬仰躺在座位上,“我們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
“這個孩子,我們要定了!
”魏巍堅定不移地說道,“哪怕是和其他勢力撕破臉皮,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要把她弄到我們這邊來!
”
他們這些在高台上的人并沒有被蔺冰華的歸元術法波及地太厲害,加之自己的修為也不低,所以還能有閑心聊天,隻是在觀戰台的那些可就有得苦頭吃了。
幾乎每個在三号賽場觀戰台上的人都開始釋放出自己的命環,通過消耗自身的歸元之力來抵禦嚴寒,可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沒法擺脫那刺骨的冰冷與不停飛來的雪花。
他md,真冷!
這幾乎是所有在場的的、遭受無妄之災的觀戰者内心深處的真實寫照。
比試台下的瑪利亞聽憑風雪揚起她發絲與衣袂,她仍舊巋然不動,隻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這招應該不是這個女生的第四命紋歸元術法,四階歸元術法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規模與威力,六階及其以上的歸元術法這個真顯境的姑娘應該也用不了,所以這大概是一個五階歸元術法。
五階歸元術法已經可以被列到“禁術”的範疇了,因為其破壞力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好在這個女孩修為還不是很到位,這個歸元術法的真實威力可能也就被發揮出了一半的樣子。
要是讓像瑪利亞這樣的應理境強者使出自己五階歸元術法,那給這一片地區所造成的傷害絕對是毀滅性的,就是把這一帶夷為平地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被砍了一半的“凜冽雪國•青春版”,也不是一般天髓境或真顯境的歸元使能承受的了的。
裁判将兩個相擁着取暖但已經被凍得失去意識的塔吉克隊員放在離比試台較遠安全區域,躬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白色的水霧混入逼人的寒氣,他現在隻感覺自己體内的熱量與歸元正在飛速地流逝。
他突然後悔當這次比賽的裁判員了:前兩天因為聽了渲凜星們的演奏頭痛了好久,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現在又遇到了一個實力可能還要比自己強上好幾分的參賽選手(裁判竟然沒有選手強,聽起來挺諷刺的)使用一個這麼變态的歸元術法,要自己受不了倒在這了那笑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