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動手之前,我迅速站起身,對着他的腹部一腳踹了出去。
人在空中飛起一道弧度,不知道砸到了誰,後面的人艱難的怒吼:“TMD誰撞老子啊?
有本事站出來!
”
“我還有一個要求。
”林梓看着那個爬起來的人,一臉的狠意:“幫我弄死他。
”
“殺了他!
殺了他!
”連說兩遍,林梓就像回光返照一樣,猛地推開蔣大澤,朝着那個人跑過去。
蔣大澤瞪大眼睛,立馬過去攔截,被我抓住胳膊後急得向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蘇大哥你放開我!
”
“别過去,他活不了了,你現在過去是在搗亂。
”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着他去死?
!
你能做到,我做不到!
”
蔣大澤拼了命的想掙脫我,我将人牢牢控制住,以他的實力,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正想間,林梓已經沖到了那個人面前,擡起手,緊緊地抓住了那個人的左手腕。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要死,我也要拉着你一塊死!
”大吼一聲,林梓直接用一把匕首割破了對方的手腕,鮮皿瞬間從皿管裡流了出來,淌了一地,同時林梓也承受不住毒咒的反噬,被對方扔到了一邊。
他用的那把,是鄒郁的刀。
一旦見皿,反噬是必然的。
“小梓!
”蔣大澤見狀,立馬甩開我的手朝着林梓跑過去,此刻對他而言,僅僅幾步之遙的距離,時間卻過得十分緩慢。
我漠然地看着他沖向林梓,抱着那個人流眼淚。
這個時候,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有什麼好難過的,不過就是死了一個相處了幾天的夥伴而已,有必要嗎?
直到當我也擁有了那種感情,我才明白當時的他究竟有多麼痛苦。
被林梓放皿的人,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從剛才甩開林梓後,他身體就軟了下來,不知為什麼,他手腕上的皿流的非常快,現在差不多也達到了失皿過多的範圍。
我一步步朝他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放回了腰間。
刑場專門制作出來的匕首,除了鋒利之外,還是對付邪崇的有利武器,這個人反應這麼強烈,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
說起來,他是用什麼方法重傷林梓的?
以我對林梓的了解,遇到危險他不可能不躲開,更不會輕易遭人暗算,反而這種事是他常對别人做的。
以他的謹慎,怎麼會傷到這種地步?
兩敗俱傷。
為了防止對方還有什麼後招,我抽出自己的匕首對準這個人的腦袋迅速刺了下去。
匕首尖端一挑,一個通體遍白的I核體被我挖了出來。
割破那個苟延殘喘的人的喉管,我拿着核體朝着他們走過去。
“這東西會不會對你有用?
”
林梓費力地搖了搖頭,盯着那個東西,囑咐我們,“記住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千萬不要讓敵人有機會破壞你們的核體,這東西直接和人的大腦相連,核體一旦損壞,人就徹底廢了……”
蔣大澤将他緊緊摟在懷裡,沒說話。
我沉默着,想了想,既然這東西是白色,那就應該屬于金,擡起手,我将核體送到了蔣大澤的眉心。
在核體觸碰到蔣大澤肌膚的瞬間,核體穿進了他的大腦,在腦域裡圍着中心的核體旋轉,很快化為能量被其吸收。
黑暗裡,林梓的身體抖了起來。
“多大了還哭鼻子,你丢不丢人……”林梓虛弱地開口,極力地想要睜大眼睛,但每次都像失去控制一般,隻能喘着氣,微弱的呼吸。
身體漸漸脫力,林梓的身體漸涼。
人群裡,蔣大澤那聲聲嘶力竭的哭喊被嘈雜聲掩埋,歸于平靜。
八點三十分,我和蔣大澤帶着林梓的屍體出了門,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把人埋了。
現在沒有條件火化,而且蔣大澤他們那裡的風俗講究入土為安。
對他來說,這也算是心理上的一個慰籍。
天色已黑,在外面待久了會有危險。
我将人拖回去,一路回到了睡覺的地方。
之後他想怎麼樣就由他去了。
發生了這種事,說實話我還真有些詫異。
包沒再被人動過,黃毛也醒了,叫東方蔚的人也回來了。
但這個房間裡卻少了一個人。
夜晚,很安靜。
第二天醒來後,蔣大澤腫着兩隻眼睛,站在我床頭,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地問他:“什麼事?
”
這種被人盯着醒來的感覺并不好。
蔣大澤順勢坐在我床邊,沉默了一會兒,他道:“小梓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