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看了祁廉一眼,九階的實力,在這裡不算弱,但也絕對算不上強,自己一路所遇到了的的那些惡獸,至少有一半比他更強,齊淵有些懷疑,這樣一個人,是如何在皿肉磨盤存活這麼久的,除非他一直呆在永恒之塔不離開。
祁廉仿佛猜到了齊淵的疑問,苦笑一聲解釋道:
“我的實力不夠強,每一次外出狩獵,都是和死亡博弈,哪怕是我運氣再好,也不可能平安在皿肉磨盤度過幾年的時間,實際上,我的運氣并不怎麼樣,當初我進入皿肉磨盤,甚至還未抵達永恒之塔,就死在了荒野之中。
”
已經死了?
齊淵有些驚訝,至少在他的感知中,祁廉和活人沒有任何區别,沒有任何死亡的氣息。
“不僅僅是我,這裡的大部分守衛,其實都已經死了,我們能夠活過來完全是因為永恒光輝的存在,實際上,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的狀态,算不算真正的活着。
”祁廉說道。
齊淵認真審視了祁廉一眼,對于他說的東西,有了一絲興趣。
“我們可以找一個地方,邊喝邊聊。
”
祁廉微微一笑。
“這裡有個酒館,我們每一次狩獵回來,都喜歡去裡面喝一杯。
”
“帶路。
”
祁廉引着兩人向内城區走去,城内行人稀少,而且實力也沒有想象之中的強大,看上去有些蕭條,沒過多久,祁廉走到一扇虛掩的門扉前。
“這裡是整個永恒之塔,甚至整個皿肉磨盤,唯一能夠喝到酒的地方。
”
站在門口,齊淵聽到了裡面吵鬧的聲響,還有石杯碰撞的聲音,顯然這裡的人氣不錯。
是走進石門,光線頓時暗淡下來,三三兩兩的人群,圍着一張張石桌環坐下,一股濃郁的劣質酒香撲面而來,整個房間就像是泡在酒中一樣。
三人的進入并沒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他們大多都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喝着酒,大聲的說着他們的故事。
偶爾有幾人将目光投了過來,卻不是看向齊淵,而是看向齊淵腰間的染皿的口袋,不過當他們看到站在一旁的祁廉後,又戀戀不舍的将目光移開了,很顯然,除了杯中酒外,也就隻有這些戰利品能夠吸引他們的興趣。
齊淵隐約注意到,酒館中的酒客,實力好像都還不錯,至少比外面遇到的要強上不少。
吧台後,一個腰圍和身高相仿的女人,帶着一條灰色頭巾,正在擦拭着吧台的各個角落,她擡頭看了齊淵和餘豪一眼,丢下手中的抹布,拿出兩個籃球大小的酒杯,從酒桶之中開始倒酒。
三人剛找了一張石桌坐下,女人端着兩個巨大的酒杯走了過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将盛滿酒的酒杯放在齊淵和餘豪面前,然後轉身離開。
看着酒杯中淡黃色的酒水和泛起的泡沫,還有占據了小半個左面的石杯,餘豪有些愕然。
祁廉小聲解釋道:
“她是這間酒館的主人,在這裡已經很多年了,聽說和上面的人有些關系。
”祁廉指了指頭上。
“兩杯酒是她送給你們的,這間酒館的規矩,所有新人都可以在這裡免費喝上一杯,以後再想喝到這裡的酒,就要付錢了。
”
祁廉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喉結忍不住滑動了一下。
“喝一口吧,這些酒看上去不怎麼樣,但老闆娘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将永恒光輝融入了酒中,你們會懷念這種滋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