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們的庫房會建在這麼偏僻的位置?
”
“鬼使大人有所不知,這間庫房本是我們邬家第五代家主的養生休憩室,自他老人家在五年前突然失蹤後,這裡便改造成庫房,專門堆放雜物。
”
王大牛的語氣透露出耐人尋味的哀歎,似乎隐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來這邬家不簡單呀……
莫簡初跟着王大牛進入庫房。
剛踏入第一步,就感覺四周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令他感覺毛骨悚然。
莫簡初環視一圈,沒有發現異樣後,扭頭朝王大牛說:“你且在門外等候,我要給司命換裝,沒有我的傳喚,你千萬不能入内,否則小命不保。
”
王大牛點頭應諾,便轉身退到門檻旁。
莫簡初将淩瑤放在一張茶幾上後,便仔細觀察房間的情況。
青磚琉璃瓦房建築面積在八十平方米左右,很典型的北方平層設計,原本隔出三個小房間,但此刻隔牆全被砸開,用以存放家具大物件和鍋碗瓢盆等小物件。
窗花、屏風、幔子都鋪上厚厚的一層灰塵,就連朱紅頂梁柱都被白蟻啃食出條條白痕。
“很難令人不懷疑是現任家主故意而為。
難道劍譜《百花殺》就藏在這裡?
應該不會吧……改造成庫房後,仆人必定經常來此走動,沒道理不被發現。
”莫簡初一邊換上仆人的套裝,一邊開啟頭腦風暴。
正當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你……是誰啊……在這裡幹什麼!
”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莫簡初吓了一跳。
再次确認門還未被打開,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迅速扯了塊白布蓋在淩瑤身上,并爬上橫梁,透過縫隙看向門外邊。
隻見王大牛趕緊擠出一張笑臉,躬身道:“二爺,我是王大牛呀。
”
邬家二老爺,真名邬荻貴,年紀在二十五歲上下,性格乖張暴戾,做事不計較後果,對待下人非打即罵。
邬荻貴滿身酒氣,站都站不穩,手裡的琉玉酒器被晃得叮當響,“王大牛?
哦……大哥的走狗啊……快滾!
别打擾我祭奠我老爹!
”
王大牛往屋裡瞅了一眼,猶豫片刻,咬咬牙大聲道:“二爺您喝醉了,讓小人扶您回房休息吧!
”
邬荻貴朝王大牛身上吐了一口唾沫,肆無忌憚地笑道:“話多的狗就長你在這幅德行!
哈哈哈!
”
王大牛沒有半點脾氣,默默擦拭身上的唾沫,低聲下氣道:“二爺,您還是回去吧,老爺不希望您出現在這裡。
”
哪知,這句話徹底引爆邬荻貴的脾氣,他冷着臉死死盯向王大牛,仿佛一隻發怒的獅子。
“大哥對我頤指氣使就算了,連你們這些低賤的狗都敢對我指手畫腳!
好!
好!
好!
”
邬荻貴連喊三聲“好”,冷不防的捏緊拳頭打向王大牛的面門,直把他打的鮮皿直流。
縱使王大牛體格強于邬荻貴,但他卻放棄一切防禦,甘願做一個沙包,一聲不吭,強忍疼痛抗下狂風暴雨般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