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到此為止了!
”大金牙沉默了片刻笃定的說:“我不信他能一個打十個!
”
“對!
”大金牙的話瞬間激活了劉瘸子,劉瘸子習慣性的拍了拍自己瘸了的腿:“他再能打也隻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
十年前我也很能打,但是一個打三個也得跪,更何況這裡還有十個人——十個人呐!
”
“妥妥的!
”胖子回過神兒來為自己剛才的怯弱表現感到羞恥,于是積極主動的表現着自己還是純爺們兒:“這要是砍不死他,老子直播吃翔!
”
……
異能并不是第一天就覺醒的,而是需要一個特殊的契機,覺醒之後還得循序漸進持之以恒的修煉,才能讓異能逐漸成長到毀天滅地的威力。
所以在末世降臨的初期,貝龍隻能依靠手裡的刀,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喪屍鬥其樂無窮。
每一天都如同生命中的最後一天,閉上眼睛就擔心沒有機會再睜開,在那些刀光劍影的歲月裡貝龍習慣了刀不離身,連吃飯睡覺洗澡上廁所都是如此。
或許他并沒有專門學過刀法,但卻在無數次實戰中錘煉出了最适合他的刀法!
刀不僅僅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朋友,他的親人,甚至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樣的他,誰敢阻擋!
這樣的刀,誰與争鋒!
貝龍眯着眼睛,嘴裡叼着煙卷,單手提着廓爾喀軍刀,吊兒郎當的踩着鮮皿走過了李大錘的屍體,睥睨天下舍我其誰,仿佛把巴頌手下都當成空氣。
貝龍那不可一世的嚣張氣焰成功激怒了巴頌手下,畢竟貝龍剛才殺死李大錘太過突然,畢竟他們這裡還有十個人,畢竟這裡是清邁!
巴頌的清邁!
“嗷——”
一個光頭打手紅着眼珠子當先掄起了砍刀,他是李大錘的拜把子兄弟,于情于理這第一刀都得他先來,但光頭打手也不是傻子,貝龍之前那讓人驚豔的一刀仿佛猶在眼前,所以他選擇了從貝龍的背後進攻,喊一嗓子也不過是故作磊落罷了,自欺欺人的表示自己并不是無恥的偷襲。
貝龍看都不看他一眼,反倒是猛地身形後退,同時低頭弓背彎腰,倒提着的刀貼着他的手肘斜斜向上,隐蔽又快如閃電的刺入了光頭打手的第五根與第六根肋骨之間的肺葉裡,随之幹淨利落的小臂向外側一甩出刀!
光頭打手瞬間眼珠子瞪大到像青蛙一樣向外凸出,高高舉着的砍刀再也落不下來。
但他這一嗓子就像是吹響了沖鋒号,呆滞中的打手們立即嗷嗷叫着一擁而上!
貝龍後背猛地向後一撞,撞倒了光頭打手同時借力轉身,刀随手走,“唰”地帶出一溜兒皿珠,迷亂了迎面那大眼睛打手的眼,也斬開了那大眼睛打手的喉!
仿佛旋轉的陀螺一般,貝龍腳下倒踩七星,身形一矮,倒提着的刀便輕而易舉的劃破了一個幹瘦打手那薄薄一層皮的肚子,就像一下拉開了手提箱的拉鍊,“手提箱”裡的五髒六腑便一股腦的流了出來,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