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裡生活村。
在一個造紙廠裡,蘇天北和兄弟們正蹲在廠房的倉庫内。
“嗡嗡!
”
倉庫上面的換氣扇緩緩旋轉。
七八個兄弟七扭八歪地靠着貨物坐着,幾乎各個帶傷,正互相幫忙更換幹淨的紗布。
一條條沾滿皿迹的紗布、衣服,還有煙頭亂七八糟地扔在旁邊。
“索裡水兵已經走了,活幹得不錯,趕緊把他們的尾款結了。
對,我們現在在工廠等着了,這邊目前很安全……其他人還沒到,你再催催他們……”蘇天北坐在一個木箱子上,正打着電話。
旁邊一名兄弟,給天北打了一針局部麻醉劑,用醫用鉗将一顆鮮紅的彈頭挖了出來,并迅速止皿。
電話挂斷,蘇天北面色非常陰沉地掃視着四周,看着周邊躺着的傷員,心情頓感煩躁。
就因為一個叛徒,把這些兄弟搞得死的死,傷的傷,這踏馬的太不值了。
倉庫大門忽然被推開,室外望風的一名青年走了進來:“二哥,安系的人回來了。
”
蘇天北伸手接過兄弟手裡的繃帶,自己使勁系了一下,才立馬起身迎了出去。
“咣當!
”
兩扇鐵門被打開,一大群人走了進來,用簡易的折疊擔架擡着幾名傷員。
秋哥也在擔架上,他腦袋上纏滿了紗布,跟木乃伊似的,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這是小秋?
”蘇天北走到擔架旁,看見因為麻藥勁兒上來,而昏睡過去的秋哥,急忙問了一句。
“嗯,打了麻藥,昏過去了。
”吳太勇身心俱疲地回應道。
“你好,我是全統局的蘇天北。
”蘇天北主動伸出了手掌,吳太勇被解救之後,安系已經把他的資料公開了,所以他是認識對方的:“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
“你好,我是吳太勇。
馬勒戈壁的,這次損失慘重,折了好多兄弟。
接應組的人也死了不少,小秋也丢了半條命。
”吳太勇與對方握手,忍不住抱怨:“華工會怎麼搞的,竟然藏了這麼大的一隻鬼?
指揮工作幹得跟狗屎一樣。
”
“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回去再說吧。
”蘇天北心裡雖然也不爽,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一有事就找大圈的愣頭青了。
眼下三家合作,團結還是很重要的。
“明白。
”
吳太勇也不是個傻子,他抱怨完也就拉倒了。
兩個人坐在地上邊交換情報邊等人,大概十多分鐘後,倉庫大門再次開啟。
王安帶着十幾個華工會的人走了進來。
他剛一進門,吳太勇立刻迎了上去:“我爸呢?
”
“你放心,吳會長沒事。
”
“那他人呢?
”
吳太勇有點着急:“受沒受傷?
!
”
“别激動,聽我說。
”
王安解釋:“運河那邊,船開了一半就被五處的人盯上了,于是我們兵分兩路,安排一條更加秘密的路線送吳會長出去了。
你要不放心,你可以現在和吳會長打電話。
”
說着,王安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
”
聽到電話那邊響起的聲音,吳太勇沒控制住,眼淚都差點流下來:“您沒事兒吧?
我差一點以為,咱爺倆都見不着了!
”
“你個小崽子,誰讓你在外面瞎搞的?
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情多危險?
!
”老吳也很惦記兒子,開口就是國粹:“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踏馬跟我一句實話都沒有。
你說你,娘們唧唧的,膽兒還挺肥!
我告訴你,你去跟全統局的人談,讓他們馬上把你送到我這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