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淩晨,蘇天禦和顧佰順談論完事情之後,身心俱疲,實在是熬不住了,一覺睡到現在。
此刻,他剛剛蘇醒,聽到趙巍虎這樣說,微微怔了一下,立馬問道:“怎麼回事?
前幾個小時不是還打得很順利嗎?
”
趙巍虎點了根煙,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個小時打的不行……來,你過來看。
”
蘇天禦立刻起身,二人一起走到了沙盤旁邊。
趙巍虎指着華雷小鎮的位置說道:“從這裡,向我方内側延伸兩百公裡,是紅帽軍的防線。
我們先前的進攻,逼着他們倒退了差不多二十公裡左右,表面看着很順利。
不過,巴伊亞喬油滑的地方在于,他們的部隊全部退入到這一帶的山區,以及周邊占領區的小鎮之後,防禦強度一下就上來了,這個老軍閥很會利用場外因,你看啊,他龜縮在這裡,而一區海外的艦隊,打擊面直接可以輻射老墨一半的戰區,其中就囊括了我們的進攻線,同時,他們的空軍還在不停的對我方進行轟炸……一區給他的戰法很簡單,海空協作,精确打擊。
”
說着,趙巍虎深吸了一口煙,眉頭緊皺地說道:“這樣一來,我方相當于同時面對他們海陸空三方的輻射打擊範圍,每推進一步,就要付出皿的代價!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快攻,我方就要蒙受劇烈的戰損,甚至會被拖死在兵線上!
可是不快攻,我們又無法擊穿他們的防區,這樣就來不及支援龍城……”
蘇天禦聽完,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又問了一句:“前線現在的具體情況怎麼樣?
”
趙巍虎緩緩說道:“光是我這邊,就有将近三千人的戰損,黑水軍團比我要少一些,但也有兩千人左右。
定遠那邊,還有老墨官軍的戰損比較大,加在一起有七八千人的樣子,快上萬了。
而紅帽軍那邊,除了損失了二十公裡的防線,戰損比方面,幾乎是我方三,對方一。
”
聽到這個數值,蘇天禦憂心忡忡地看着沙盤,思考着對策。
就在這時候,營帳門被掀開,王定遠披着軍大衣,邁步走了進來。
他一邊搓着發涼的雙手,一邊看着他們二人說道:“都在呢?
在讨論前沿陣線的情況嗎?
”
蘇天禦點了點頭:“是啊,這塊确實有些棘手。
”
王定遠立刻到他們身邊,很直接地說道:“不能這麼打了,這麼打頭太鐵了。
即使能推出去,我方的損失也是難以估量的。
城市攻堅戰,還有山地攻堅戰,直接導緻我們的裝甲部隊作用力極小。
而且我們這邊還沒有制空權,部隊沖上去,純粹就是挨打!
三比一的戰損,絕大部分都是損耗在對方的海空轟炸上,你們再看,巴伊亞喬現在讓他的紅帽軍繼續龜縮,就躲在山區,以及小鎮裡,跟我們打遊擊戰,不斷減緩我們的戰争節奏,消耗我們的兵力,讓我們的兵線,全部暴露在火力點上,戰術極其無恥,但很有效。
”
蘇天禦聽完,點了點頭,盯着沙盤說道:“必須要想個辦法,集合我們的兵力,一把打出去!
”
王定遠卻有些發愁:“話是這麼說,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有點難。
你們看這邊的地形。
想從華雷小鎮沖出去,沿途有海,周圍還有山,再加上密密麻麻,連成一片的生活小鎮,給他們提供了天然的防禦屏障。
同時,他們的兵力也不少,我們想一把打出去,太難了。
”
蘇天禦沉思許久,伸手拿起了旁邊的測量尺,在沙盤上進行了行軍距離估算,以及敵軍防線的長度估算,外加對方部隊防禦厚度的測量比例。
測量完之後,又拿着本和筆,刷刷幾下,迅速在紙上進行着構圖。
王定遠背着手,靠過來看了一眼蘇天禦畫的圖,忍不住稱贊道:“行啊小禦,你這圖做的很清晰啊。
”
趙巍虎在旁邊笑道:“你不知道啊,他是軍校參謀專業畢業的。
”
蘇天禦仿佛沒聽到他們說話似的,專心緻志地繼續構圖。
等做完之後,他拿着筆,在上面标出兩個點,這才對着二人說道:“你們看哈,對方的空軍基地,以及海軍艦隊,是在這個方向。
而紅帽軍,從他們的首都出發,打到目前老墨内陸的位置,整個行軍線大約是一千兩百公裡……我們既然靠着頭鐵打不出去,就要想個辦法,在短時間内掐掉他們的海空力量!
在這之後,我們才有機會,從正面一鼓作氣沖出去!
”
王定遠聞言,不由得怔了一下,看着蘇天禦的圖,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掐掉敵軍的海空力量?
你有一區軍政一把手的大腦開關啊?
”
“辦法就在這裡。
”蘇天禦說着,在紙上老墨旁邊的一個地點,畫了很小的一個圈。
王定遠看到這個圈,瞬間就懂了,忍不住一拍手說道:“對啊,這樣有搞頭!
隻不過,圈裡的兄弟有點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