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商務保姆車行駛到了正陽街附近。
張正方坐在車内,掃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海警中隊訓練大院,又看了一眼遠處烏泱泱的龍口區人馬和車隊,眉頭緊鎖的沖着司機招呼了一聲:“你把車開到志勇燒餅鋪後面胡同。
”
“好!
”司機點頭,轉彎開向了港内很有名的志勇燒餅鋪。
車内,張正方拿出電話,撥通了寶成的号碼:“你來志勇燒餅鋪的後面,别帶人。
”
“張老,到底怎麼了?
”寶成非常既疑惑又很焦急的回應道:“徐虎給我打電話了,一直在催我。
”
“小崽子,你認識我多久了?
我是能坑你,還是怎樣?
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趕緊過來。
”張正方不容置疑的命令了一句。
“好,我馬上過去。
”寶成挂斷電話,皺眉嘀咕道:“這老頭子是想談啥,還要背着人?
”
心裡帶着疑惑,寶成彎腰上了車,命令下面的小頭目組織人手,而自己隻帶了三個兄弟,去了志勇燒餅鋪。
按照寶成的資曆,以及他在碼工協會上層的人脈,正常來講,他是連這個坐堂都當不上的,而當初他能上來,也是因為老張幫他說了句話,所以他心裡對張老還是有一定信任的。
……
商務保姆車停在了胡同内,張正方點了根煙,輕聲說道:“你們下去等着就行了,我和他單獨聊兩句。
”
“好!
”
車内四名跟着張正方的壯漢,應了一聲後,就推門下車。
張正方吸着煙,靜靜等待了起來。
其實他不願意去寶成哪談,也是覺得後者身邊人太多太雜,而老張的性格一向是喜歡暗中操盤,不喜歡出風頭,更不喜歡抛頭露面。
如果不是魏相佐那邊急需他的幫助,他可能都不會自己來找寶成。
……
港内,火拼開始後,雙方幾百人互毆在街道上,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這種層面的互掐,說白了,就是一群流氓打群架,完全沒有章法和秩序可言,反正見到不是自己一夥的,那上去幹就完了,如果發現打不過,或者對方人多,就找個地方一藏,盡量避免沾身上皿。
這種情況那一邊都時有發生,人多了,場面是大,但也絕對不可控。
去往堂口的路上,魏相佐隻帶了三十名核心兄弟,留下了幾名路行,把頭指揮後,就直奔徐虎所在的位置殺去。
這三十号人,都是魏相佐身邊的鐵杆,敢打敢拼,兇悍異常,他們抱團湊在一塊,避開對方的主力,又連續沖散了幾波徐虎的馬仔,人就已經殺到了堂口外側。
樓房内。
徐虎站在會議室裡,瞪着眼珠子吼道:“寶成呢?
他人呢!
!
去哪兒了!
”
徐虎此刻心态是炸裂的,從晚上開會到現在,薛平安,李洪澤,包括長老會的人,還有寶成,全都走了,并且一個都沒回來。
這讓原本底氣很足的徐虎,心裡已經發起了虛,如果不是碼工協會的副會長明确表态支持他,那他現在估計已經跑路了。
“我給寶成打了電話,他說馬上就到!
”
“他媽的,都多少個馬上了?
!
”徐虎棱着眼珠子吼道:“正陽街那邊去人了嗎?
看見寶成的人了嗎?
”
“看見了,那邊集合了很多人!
”
“……!
”徐虎立即擺手吼道:“再催,在給他打電話!
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