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安系的旗幟性人物,安澤城和溫曉柔,以及周同輝的關系,肯定都是比較親近的。
溫曉柔不必說,她是餘明遠的未婚妻,是家裡人。
而周同輝呢,是安系社會力量的絕對骨幹,一直跟着餘明遠做事,算是嫡系核心。
所以,當聽到他們想請自己幫忙的時候,安澤城幾乎是沒怎麼猶豫,便開口問道:“說吧,什麼事?
”
溫曉柔坐在沙發上,面色略微有些蒼白。
她聽到安澤城的話,和周同輝對視了一眼,才停頓一下才說道:“姑父,是……孔家的事。
”
安澤城不動聲色,輕聲道:“你繼續說。
”
“是這樣的……”溫曉柔強打着精神,繼續解釋道:“正輝找到我,想請我幫着跟您說一說。
他覺得,自己弟弟雖然是犯了錯,但罪不至死,能不能先把人保出來?
”
聽到這個請求,安澤城陷入了沉默。
其實,孔正輝之前給自己留下的印象挺不錯。
這個人成熟穩重,工作能力也強。
當初同濟會分家的之後,協會的很多事情都是由孔正輝來操持,而且決策能力也是很出色的,關鍵時候也敢下注,也敢給餘明遠建議,算是肱股之臣了。
但是,在上次顧佰順的事件中,孔正輝的表現卻讓安澤城有些失望。
他因為孔正奇被抓,和一些私人矛盾,他整個人失去了判斷力,甚至變得有些急躁。
而且,現在查到的事實已經能夠證明,當初孔正輝在一二區查到的事情,應該都是對面故意帶的節奏。
安澤城認為,以孔正輝的智商和能力,不可能在這些事情上一點蛛絲馬迹都察覺不出來。
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這次對顧佰順的反擊,是帶着個人情緒的,甚至是出于報複的目的。
在這種緊迫關頭,這種行為讓安澤城隐隐有些不滿。
“姑父……”
看着安澤城陷入沉思,溫曉柔忍不住輕輕喊了一聲。
安澤城擡頭起來,看着精神有些萎靡的侄媳婦兒,神色略微有些松動。
一旁的周同輝見狀,也忍不住開口說道:“安叔,不管怎麼樣,孔家這麼多年盡心盡力,功大于過。
我明白,他弟弟想做資産轉移,觸犯了一些監管上的條例。
但是,刑也上了,罪也受了,後續該怎麼判,正輝也都認。
但是現在關了這麼久,就想着能不能把人先保出來。
畢竟,他弟弟人在全統局手裡,這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周同輝話雖然說的委婉,但眼神裡充滿了懇求的意味。
安澤城考慮了一下,這些人能找到他,說明的确是把他當成了依靠。
而孔正奇呢,事犯的不小,但話又說回來,也的确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
沉默半晌之後,安澤城終于點了點頭:“可以,我給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先回去。
”
“謝謝您啊!
安叔!
”周同輝很激動,站起來對安澤城鞠躬:“我也替孔家謝謝您!
”
“話要說在前頭。
”安澤城看着他,囑咐了一句:“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你順便告訴小孔,人啊,不能太鑽營,太聰明。
有的時候想得太多,就容易出錯。
”
“您說的對!
”周同輝連連點頭:“話我一定帶到!
”
二人說完之後,安澤城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了,扭頭看向了溫曉柔,開口說道:“曉柔啊,你現在是不是一個人住呢?
要實在不行,先回家裡住一陣?
讓家裡人陪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