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幾輛軍車停在了安系軍部大院裡。
此時,安澤城正坐在軍部的食堂裡,吃着午飯。
桌子上的菜并不多,非常清淡,隻有兩份簡單的小菜。
“啪啪啪!
”
很快,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安澤城擡頭一瞧,看見張訓臣穿着一身幹淨的軍裝,邁步走了進來。
“老安,吃着呢?
”張訓臣幾步走到安澤城面前,笑呵呵地沖他說道。
“老張來了啊,坐!
”安澤城放下筷子,打着招呼:“一起吃點啊。
”
張訓臣坐在對面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忍不住問道:“你這吃的也太清淡了,養生呢?
”
“歲數大了,總大魚大肉的不好。
”安澤城笑了笑:“你愛吃什麼,我讓廚子給你做點。
”
張訓臣也不客氣:“随便來點就行,我也不太餓,呵呵。
”
“那行,我給你看點好東西。
”安澤城說着,沖着旁邊的警衛員招了招手。
“啥東西,還神秘兮兮的?
”
“你馬上就知道了。
”
很快,警衛抱過來一個玻璃罐子做的酒缸,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安澤城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擰開罐子下端的閥門,接了兩杯酒,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彌漫開來。
張訓臣也是好喝酒的人,一聞味道,就知道是好東西,眼睛不由得一亮:“嚯,好酒。
”
安澤城遞給他一杯,笑着說道:“這酒舒經活皿,還改善睡眠,挺适合咱們,你嘗嘗。
”
張訓臣拿起酒杯來,有些好奇地問道:“老安啊,真沒想到,你還自己釀酒啊?
”
安澤城擺擺手:“我哪會釀酒,這是……别人送我的。
”
張訓臣品了一口,那股辛辣感灌進喉嚨,接着就是醇厚的酒香,綿綿不絕,不由得又贊歎了兩聲。
安澤城也喊來警衛,又端上兩盤花生米,拍黃瓜當下酒菜。
二人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氣氛也變得更加自然了些。
過了一會兒,張訓臣感覺差不多了,放下酒杯說道:“要不談談吧?
”
安澤城也跟着撂下筷子:“行啊,談什麼?
”
“呵呵。
”張訓臣笑了笑:“老安啊,你就别裝傻了,談什麼你還不清楚麼。
這也沒外人,咱倆就敞開了說了。
這第一軍的事情雖然處理了,但姜元震這邊,卻非常棘手,愁得譚司令啊,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覺。
”
聽到這裡,安澤城點點頭,又重新拿起筷子,吃了口菜。
想了半天,他開口說道:“可以,那我約下老黎,咱們一塊聊一聊,先把龍城這個緊張的局勢放松下來。
”
張訓臣回道:“我覺得行……”
安澤城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但是,醜話要說在前面。
一旦要跟老黎合作的話,你可不能在利用人家。
”
聽到這話,張訓臣愣了一下,急忙說道:“哪能啊,咱們這不是相輔相成的事麼,怎麼能談利用呢?
”
安澤城看着他,很直白地說道:“你拉攏老黎,搞得表面态度很親近,無非就是給一區那邊施壓。
這種事情,咱們駐軍可沒少幹。
我說句不好聽的,當初老譚想當副總司令的時候,不就搞得這一套嗎?
後來副司令當上了,這冷淡期立馬就來了。
現在局勢複雜了,又要回去找人家……老張啊,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兒了,你總這麼搞,老黎心裡也會有想法。
”
張訓臣眉頭輕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個融合啊,它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隻能慢慢來。
但是我看總司令的态度,已經松動了,不然也不能讓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