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鐘,蘇天禦等人抵達東昂機場,在炮哥兄弟的安排下,乘坐飛機離開。
老三角與龍城存在十幾個小時的時差,衆人抵達龍城時,正好也是下午三點左右。
這一路上,衆人都很沉默,尤其是苗苗,她受到的刺激比較大,在飛機上全程沒有睡覺,一直呆愣愣地看着機窗外,精神恍惚。
大家抵達後,也沒有心思去吃飯,餘明遠,大白等人都回家了,駐軍軍官也走了。
隻有蘇天禦和蘇天南,送了苗苗回家,并且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跟二叔說自己在那裡的遭遇,隻說臨時有點事,他們沒參加完展會,就集體返程了。
這樣一說二叔也沒有擔心,再加上苗苗也是個腦子活泛的人,她在父母面前,并沒有表現出很異常的情緒。
由于蘇天禦和炮哥約定的時間比較緊,所以他和天南隻在家待了一小會,就謊稱協會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随即一同出了家門。
……
晚上八點多鐘,衆人彙聚在了餘家别苑。
還是那個露台,還是那把遮陽傘下,衆兄弟又彙聚在一塊,除了回一區辦事的周同輝不在場外,孔正輝和蘇天北也都來了。
大家喝着茶,大眼瞪小眼地坐着。
蘇天禦仰面看着星空,沉默了好一會問道:“遠哥,你是掌舵的,這事你怎麼看?
”
餘明遠托着下巴,皺眉沉思。
蘇天禦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一旦真聽桂家的,繼續把這事搞下去,那衆人就再無後退之路了,隻能一條道跑到黑。
此次老三角之行,衆人是親眼見到了這個買賣的水有多深,就連桂孟軍這樣的主事人,都被炸死在了船上,那以現在同濟會的量級,一旦摻和進去,很可能就粉身碎骨了。
在座的這些人,一個弄不好,可能就會把命搭上了。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決定,也是參與一場豪賭的決定。
餘明遠的心理壓力很大,擡頭看着蘇天禦問道:“你覺得……他真死了嗎?
”
“我覺得沒死,可能是重傷了,在療養或搶救,不然那個炮哥,不會是那種反應。
”蘇天禦面色認真地回道:“而且我給桂家的人打完電話沒多久,炮哥就來了,這種反應速度,不像是桂家族長在不了解情況下做出來的。
”
餘明遠聽到這個分析,不自覺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聽你們說完,心裡有點沒譜啊。
”孔正輝撓了撓頭:“風險确實不小,明遠,你還是要慎重。
但你不管做啥決定,這幫人都支……。
”
“慎重個幾把!
”大白突然言語粗暴地打斷了孔正輝的話。
“你幹什麼啊?
”蘇天北被吓了一跳:“能不能好好說話啊?
我快被你吓出心髒病了。
”
大白站起身,叉腰回道:“反正我踏馬是不甘心。
這次要不是小禦反應快,我跟那個炮哥提出來當餌,找到了關人的地方,那可能我們這些人一個都回不來!
或者說,如果桂家覺得我們不重要,那我們也早都被薛寶萊給禍害死了。
”
衆人擡頭看向了大白。
“麻痹的,對面現在是但凡有一點機會,都想把我們弄死,那我們不摻和,就沒風險了嗎?
!
就這麼說吧,隻要景言不死,那我們就會死,這仇沒法解了。
”大白話糙理不糙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