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島外海域的山裡。
付将軍坐在隐蔽的指揮所内,一邊吃着烤肉,一邊低聲問道:“對面還沒回信兒嗎?
”
“沒有,但他們領路的人,已經和我們的人彙合了。
”旁邊的參謀中年彎腰說道:“那個叫蘇天禦的小孩,一直勒令我們,說沒有他的許可,我們這邊先不能動。
”
“呵呵,他說的?
”付将軍笑着問道:“這小子現在知道自己在跟誰合作嗎?
”
“他應該能猜出來咱大緻的身份和立場,但具體跟誰合作,他肯定是不清楚的。
”參謀人員顯然跟付将軍混得很熟,撇嘴調侃道:“他要知道來這邊的,是你這個家夥,估計說話會客氣很多吧,哈哈!
”
“拉倒吧,江湖早都沒有哥的傳說了。
”付将軍吃了口烤肉,話語簡潔地說道:“這小子挺有耐性的,而且他還是黎明笙着重培養的人,回頭專門留意一下。
”
“嗯。
”中年點頭,輕聲問道:“老付,你說這個黎明笙,他到底是親哪一邊的?
”
付将軍嗤之以鼻地回道:“周興禮的徒子徒孫,都一個逼味,搞權謀搞分裂他們最擅長!
這些年活躍在一區頂級政治舞台的人,極少有親近我們的立場的。
這個老黎估計也不例外,就是個擅長投機的政客而已,他搞這些事,目前看都是在往自己身上撈權力。
”
“你說你都是中将了,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和……下流?
”
“……你知道老孟有一次跟我喝酒,說過什麼話嗎?
”付将軍問。
“孟先生說什麼了?
”中年可不敢跟付将軍用一樣的稱呼,他似乎很尊重那個老孟。
付将軍看着他,臉色非常認真地說道:“自古至今,朝堂上要有說話會拐彎的,但不能全是這樣的人,也要有直炮筒,這才是平衡。
”
中年停頓一下:“所以老孟不能說的,就全讓你說?
哎,那你說我能不能也跟你學一下子呢?
”
“你一個小小大校,輪不到你學誰,老實眯着就完了。
”
“卧槽,你跟我倆秀優越感呢?
我是沒有你那樣的爹啊!
我要有,現在起碼也是将星了。
”
“不,你還是沒懂,抛去皿緣關系來講,我就完全可以勝任你爹。
你隻要跟着我,不打小報告,那就……。
”
“滾!
”
二人鬥了一會嘴,付将軍緩緩起身:“行了,等消息吧!
”
從二人談話中可以看出,這位付将軍對龍城的一些政治人物,似乎都不太感冒,甚至談不上什麼欣賞。
為什麼呢?
因為二十多年前的内戰,付将軍有很多朋友都死在了跟周系軍閥的交戰中,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依然對周系軍閥那邊的人沒有任何好感。
很多人的臉頰他或許淡忘了,記不清楚了,可那陵園内一座座墳包,都在告示着衆人,那一段曆史是永遠也無法抹平的。
……
七号島上。
蘇天南替張桃桃拎着簡單的行李包,與她一塊來到了公寓樓下。
“吱嘎!
”
一台越野車停滞,一位華裔青年推門下車,笑着沖張桃桃說道:“走吧,張總!
”
蘇天南掃了對方一眼,順手就将行李包放在了後備箱内,随即與張桃桃一塊坐在了汽車後座。
二人上車後發現,除了剛才下車接自己的那名青年外,車裡還有倆人,一人是司機,一人坐在副駕駛。
并且這兩名男子都是身材很高大的那種,看穿着打扮,應該是島上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