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池旁邊。
老黎握着魚竿,輕聲吩咐道:“先晾他們三天,三天後,市政舉辦接待晚宴,邀請韓憲他們過來聚一下。
”
“他要不來呢?
”蘇天禦問。
老黎回頭看向自己的愛徒:“傻啊你,我去,他能不來嗎?
”
“呵呵,你不是生病了嗎?
”蘇天禦笑着問。
“我又好了不行嗎?
”老黎放下魚竿緩緩起身,歎息着說道:“政治啊!
政治就是該生病的時候生病,該痊愈的時候痊愈,一切不以身體意志為主。
”
……
三天後,龍城市龍口區。
駐軍司令部的一名警衛連長,正坐車裡吃着營部的工作餐。
街對面,二十多名暴恐隊的戰士,正在荷槍實彈地巡視着街道,他們距離駐軍的巡邏車隊,就隻有不到一百米遠。
天氣炎熱,一名暴恐隊的小隊長,邁步穿過了街道,熟絡地沖着車内的連長問:“下午崗位,還是按照老規矩分配呗?
”
“對啊,友誼萬歲嘛,混合着巡邏呗!
”連長笑着回應道。
“行,那我一會安排一下人。
”暴恐隊的小隊長,往車内掃了一眼,見到對方吃的都是大竈飯,立馬問了一句:“司令部的警衛單位,就吃這個啊?
”
“以前不吃這個,這次被你們搞了一通,上面越來越嚴了,隻能對付活着了。
”連長輕聲回道。
“你們可不是我們搞的,這話不能亂說。
”暴恐隊的小隊長,随口問道:“行吧,晚上結束了,一塊喝點啊?
我請客!
”
“好啊,正好今天我輪休,一塊喝點呗!
”
“行,晚上我找你。
”
說完,小隊長轉身走了回去。
這三天裡,是龍城政務口和軍事口最團結的三天,在各個巡防區内,經常可以見到軍警部門的人坐在一塊吹牛逼,喝着飲料,聊着天。
這種盛況一時間讓龍城的民衆有些發懵,他們有點搞不懂,為啥前一段時間掐得跟仇人似的兩幫人,今天卻能如此和睦?
事實上,抛去上層的意志不講,下面的這群士兵和暴恐隊員,也都是為了一日三餐奔波的普通人,他們哪裡有什麼深仇大恨?
都是聽令辦事而已。
……
龍城,市政大樓接待所内。
“啪!
”
韓憲将數張駐軍士兵和暴恐隊員一塊巡查的照片扔在桌上,皺眉說道:“小把戲而已!
前段時間掐得那麼厲害,這段時間就穿一條褲子了?
!
誰信呐!
”
旁邊,一名同樣是副部級别的男子插了一句:“老韓啊,還是不要小看這次駐軍和市政一塊搞的巡查。
在某種程度上來講,譚恒強和老黎的處境是一樣的,他們也确實存在造反的可能。
”
“我借黎明笙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現在造反!
”韓憲擺手說道:“不談了,說說市政那邊的回複吧。
”
“沒什麼回複,就是今晚要參加接待宴,老黎也會出場。
”
“聽我的,今晚不要慣着他。
”韓憲直言說道:“原則性問題不容商榷,老黎現在有點要掙脫缰繩的意思了,我們必須敲打他一下。
”
“嗯!
”副部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