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地下停車場,突然先後傳來了兩聲劇烈的槍響。
街道旁,代權聽到槍聲有些吃驚,急忙拿起對講機問道:“二組,下面怎麼槍響了?
”
對講機滋啦響了一聲,接着傳來二組人員的聲音:“好像是貴賓通道那邊傳來的聲音,那邊有個拐角,我們的人看不清那邊的情況。
”
代權眉頭緊皺,立刻做出了判斷:“那邊肯定出事了,策應組上,讓蔣建鈞趕緊撤場!
”
……
命令下達,地下停車場裡,距離貴賓通道大概三十米左右的位置,一輛越野車的車門被推開。
四名帶着面具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手裡拿着雷明頓,自動步等槍械。
他們兩人為一隊,下車後立刻散開。
其中一隊向着商務車趕去,另外一隊則快步走向響槍的方向。
一邊走,二人一邊對着貴賓通道的拐角處摟火。
“砰砰砰!
”
“哒哒哒!
”
激烈的槍聲不斷響起,子彈落在拐角的牆壁上,爆起一片片灰色的牆土。
“滴!
滴!
滴!
”
“嗚!
嗚!
嗚!
”
四周的車子防盜警報都被震得響了起來,車燈不斷閃爍,亂七八糟的噪音也充斥在停車場中。
……
同一時間,袁彪靠在牆上,雙手握着手槍,面色平穩,連呼吸都沒亂過。
原本,他準備坐電梯回客房,但貴賓通道的鐵門剛關上,他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既然對方提到要準備人,那自己也可以先要一部分預付款啊。
于是,袁彪又推門返回,但剛走出貴賓通道,就看到了蔣建鈞他們沖進商務車裡的那一幕。
警覺的袁彪,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但他并沒有慌張,而是很快判斷出了接下來的局勢。
想了一下,他蹲在通道口,等着商務車繞了一圈開回來的時候,果斷開槍,并擊斃了其中一人。
“砰砰砰!
”
“哒哒哒!
”
激烈的槍聲不斷在牆後響起,無數牆壁碎屑迸濺而來。
袁彪面不改色,計算了一下自己剩餘的子彈,還有五發。
袁彪握着手槍,扭頭看了看四周。
他現在被壓制得隻能躲在這裡,不敢冒頭,也無法判斷對方的陣容,以及位置。
不過即使這樣,袁彪的臉上依然沒有絲毫慌亂,正耐心思考着對策。
……
與此同時,在那輛往外行駛的商務車裡内,蔣建鈞忍着劇痛,正跟呂寒争奪着那顆手雷。
因為腿傷,呂寒感覺體力在飛快地流失,有點壓制不住體格壯碩的蔣建鈞,于是扯嗓子咆哮一聲:“快,幫我!
”
司機很慌,拔出腰間的手槍,轉身就要崩蔣建鈞。
就在這時,二組的另外一隊已經趕了過來,其中一名青年端起雷明頓,對着司機就開了一槍。
“砰!
”
“嘩啦!
”
主駕駛的車窗直接被打爆了,司機的腦袋也被轟碎,身體咕咚倒在一旁。
車子因為慣性的關系,繼續向前猛沖,一頭撞在前面的柱子上。
“咣!
”
柱子被撞塌了一部分,而這輛車的車頭直接撞癟了,發動機冒着黑煙,瞬間熄火。
司機和另一名青年的屍體被擠在鐵皮裡,呂寒跟蔣建鈞的身體也往前一摔,又同時落在地上。
二人忍受着劇痛,繼續搶奪着那顆要命的手雷。
蔣建鈞臉上全是鮮皿,面部已經徹底扭曲,一翻身壓住呂寒,沖他破口罵道:“CNM的,你還有後手是嗎?
”
呂寒也不甘示弱,太陽穴鼓着青筋,咬牙切齒地喊道:“我踏馬正愁找不到你滅口呢,你還敢過來!
你和三光會那幫小崽子一樣,都得死!
!
”
此時,蔣建鈞的衣服紐扣上,正亮着微弱不可見的紅光。
裡面藏着一個袖珍鏡頭,正記錄着二人相遇後的畫面和聲音。
之所以挾持呂寒,又和他對話,就是一個目的,迫使他在偷拍中承認自己暗中收買了蔣建鈞,讓他出賣三光會,從而挑撥駐軍和行政派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