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外。
蘇天禦坐在車内,眉頭緊鎖地撥通了餘明遠的電話,直言沖他說道:“不管用啥辦法,都要讓上面再等等,魏相佐那邊還沒辦完事。
”
“海警,兩個區的警力,警務司,全都在等着,接警電話也快被打爆了。
這要是在華區發生這種事兒,司法部門都得調坦克進城突突了。
”餘明遠壓低聲音回道:“魏相佐到底行不行?
林署長已經拿話寒碜我爸了。
我告訴你,今晚要拿不下來,我們一家人都得進去,你明白嗎?
”
“我明白,但魏相佐還沒幹完。
”
“……得多久?
!
”
“再等等,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
”蘇天禦咬牙回道:“但我信他,我跟他在錫納羅待過兩天,他是個心裡很有數的人。
”
“好,我信你。
”餘明遠咬了咬牙:“有消息,馬上給我打電話。
”
“好!
”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車内,蘇天禦罕見很激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頭點了根煙。
其實他此刻内心是有着一股子沖動的,想進港口内幫一下魏相佐,甚至想調動一直沒動的蘇白孔三家人馬進港口。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理智給壓了下來。
他心裡是有一個原則的,那就是以自己目前的處境,在城内絕對不能親自下場肉搏,更不能身上頻繁沾皿,那樣遲早是要完蛋的。
并且他也不會讓蘇家這麼幹,因為他們實在體量太小了。
不能沖動,絕對不能!
……
天鴻港内,根本來不及開車逃跑的徐虎,步行跑了足足半條街後,最終是跟魏相佐碰面了。
這時徐虎已經跑到有些脫力,氣喘籲籲地看着隻帶了六人追過來的魏相佐,立即拿刀吼道:“瑪德,兄弟們,不跑了,寶成馬上過來了,咱們幹了他!
”
徐虎是真的跑不動了,他拎着刀作勢就要殺向魏相佐。
“大哥,他都走投無路了,你不需要跟他碰。
”一名兄弟很懂事地攔了一下徐虎:“你先走,我們哥幾個擋他一下。
”
“對,大哥,你先走,叫寶成的人過來。
”
“……!
”
幾人勸阻,徐虎也借坡下驢,轉身回應兩句,就帶着四人離去。
魏相佐持刀向前,雙眼通紅地盯着徐虎的背影,步伐再次加快。
雙方很快在街道上碰面,對方三人沖着魏相佐的腦袋就砍了下來。
正常幹,以魏相佐的身手和下手的狠辣程度,那對方兩三個人拿刀,并且在空曠地段,其實是挺難傷到他或者是幹倒他的。
前幾日在飯店弄程剛,對方是有九個人,才正面捅了他一刀而已。
但此刻魏相佐心裡太着急了,他不能被拖住,因為這幾分鐘内就是決定生死的關鍵時刻。
“噗嗤!
”
對方兩把刀砍下來,魏相佐根本沒躲,左臂架在腦袋上,硬挨了兩刀,邁步繼續向前。
鮮皿順着手臂流了下來,魏相佐隻盯着一個人,一刀直接捅向他的腹部:“誰踏馬攔我,誰死!
”
四人貼得很近,魏相佐這一刀紮下去,捅得結結實實,後者當場被幹倒。
就在這時,魏相佐身後的兩名兄弟也沖了上來,在側面替他狂砍另外兩人。
“嘭!
”
魏相佐拔刀砍向另外一人,雙方的武器在半空中碰撞,對方的手臂明顯被魏相佐揮刀的慣力砸得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