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戰馬開路,趙巍虎一路北行,領着七台破車就跨上了邊界橋。
奇卡山兩側,碼幫數百号人讓開了道路,不敢回去,更不敢攔着。
徐虎站在人群中央,雙眼充滿怨恨,雙拳緊握,内心憋屈到爆炸,但也沒敢喊一嗓子,讓碼幫衆人跟尺軍碰一碰。
這可是邊境線外啊,尺軍穿上軍裝,可以說是部隊,但脫了軍裝,那就是最猛的匪!
碼幫在城内呼風喚雨,人多勢衆,但到了錫納羅地區,他們終究隻是一股地面力量而已,想跟靠打仗吃飯的尺軍碰一下,那純屬作死。
這幫人急眼了,可不會管你什麼區内總協會,什麼碼幫堂口,一言不合,直接架起機槍突突,真打死你幾十号人,誰也沒辦法。
八匹馬越過邊界橋後,二馬上的副官立即提醒了一句:“首長,咱還往前走啊?
過了境,海軍部隊那邊要真找茬,咱也挺麻煩的。
”
趙巍虎牽着缰繩道:“呵呵,駐軍那邊給我打電話了,海軍就過來兩卡車的人,他們想留住我有點難啊。
但要是讓我跑了,老子讓龍城四大港一天消停日子都過不上!
”
“也是。
”副官聞聲點頭。
……
邊境線内。
海軍,海警,海關緝私部門的人聚在一塊,臉色都非常難看。
領頭的軍官拿着電話,低聲沖着上層領導說道:“駐軍找了趙巍虎,他們把人送到線内了。
碼幫的人說奇卡山上,至少有一百多台尺軍的武裝皮卡,他們沒過線,就在山坡上。
”
電話内的領導咬牙沉默。
“怎麼辦,要從港内再調部隊過來嗎?
”
“那還能來得及嗎?
更何況過去了,你動尺軍有啥用?
”領導破口大罵:“趙巍虎最近給錫納羅的一支官軍幹活,算是半個正規軍,你搞了他,鬧不好還是踏馬的外交事件。
”
領頭軍官無言以對。
“……狗日的駐軍玩髒的!
說好兩邊自行碼牌,他們卻找區外力量介入。
”領導很惡心地罵道:“撤了吧,堵在那兒沒用了。
”
“是!
”
……
早晨七點二十分左右,趙巍虎等人牽馬立于龍江沿岸,放眼望去,已經能見到龍城市中心的景象。
不遠處,駐軍的三台卡車迎面行駛而來,停在了十字路口。
趙巍虎扭頭看向餘明遠的車内喊道:“就到這了,你們走吧。
”
“謝謝你,趙長官!
”餘明遠沖着趙巍虎喊了一聲。
“不用謝,該給的東西給我就行了。
”趙巍虎笑着回道。
“一定!
”餘明遠回了一聲後,才扭頭沖司機說道:“走吧。
”
話音落,車隊再次啟動,跟在了駐軍卡車後面,直奔龍城方向。
蘇天北坐在車裡,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騎馬的趙巍虎:“八個人就敢進線内,八匹馬望龍城,真特麼爺們啊,我都看硬了……!
”
孔正輝用紗布堵着傷口,低聲回道:“那你去區外跟他混吧。
”
“……我還真想去。
”
“你去個屁!
你不活啦?
”蘇政才皺眉喝罵了一句。
蘇天北一聽見親爹的罵聲,當場就決定結束自己的軍旅生涯。
車繼續往前開,老黑突然反應了過來:“卧槽,你們進城了,老子跟過來幹啥,自首啊?
趕緊停車啊!
”
蘇天禦聞聲抓住了老黑的手腕:“哪都别去了,回家坐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