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一亮出來,蘇天禦立馬邁步上前,擺手喊道:“二哥,孔哥,先别動!
”
蘇天北,孔正輝等人看着拿槍的那名男子,身體沒動,但目光卻死死地盯着他。
“你不服啊,啊?
”拿槍的那名青年指着蘇天北的腦袋,皺眉喊道:“捅他!
”
話音落,兩名男子上前,攥着刀就要開捅。
蘇天禦上前一把拉住二哥手臂,用半個身體擋在他身前說道:“兄弟,不是踩線了,是我們以為上面都把沿海的罩子安排明白了,這才進場的。
誤會,誤會。
”
名叫魏相佐的寸頭男子,一腳,一膝,一肘打倒三人後,扭頭沖着拿槍的那名男子吩咐道:“一群剛出來浮水的小崽子,别為難他們了。
”
青年聽到這話,才再次喊道:“都蹲下!
”
衆人有些猶豫,蘇天禦立即喊道:“快快,都蹲下。
”
孔正輝看了一眼蘇天禦,率先抱頭蹲在了貨車旁邊。
衆人看他都不反抗了,也就一一照做,配合着蹲成了一排。
其實蘇天禦往下壓事,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這個買賣的工作範圍設計得很清晰,蘇白孔三家負責的就是接貨,運貨,以及散貨,而非搞關系,碼門路。
這批貨剛上灘頭就被攔住了,那是偶然嗎?
這說明眼前的這幫人,早都盯上他們了,過來肯定是有明确目的的。
沿海的關系沒打通,那是人家餘明遠的職責,理應由他出面來解決,而非充當腳力的蘇白孔三家。
做人做事兒,最重要的是明白自己的角色定位,有多大能力就攬多大事,過于逞強,最後可能會害人害己。
一群人蹲下後,魏相佐也沒有難為他們,甚至都懶得與其交流,隻有那名拿槍的青年告知衆人,讓他們聯系背後老闆。
蘇天禦立即照做,給餘明遠打了個電話。
聯系了上面後,衆人剩下的就隻有等待了。
蘇天北,白宏伯倆人也幾次沖天禦問道:“上面怎麼說,這事能解嗎?
”
“餘總在聯系呢,等着吧。
”蘇天禦輕聲回了一句後,低頭沖着二人問道:“我剛才聽說,那個人是什麼碼幫坐堂,這是啥意思?
”
“字面意思,他們是在閘南碼頭混的,但我聽說那個魏相佐已經消失好幾年了啊,不知道啥時候回來的。
”蘇天北回。
蘇天禦點了點頭,沒再吭聲。
衆人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後,一台汽車從南邊公路駛來,緩緩停在了魏相佐他們車輛的右側。
車門推開,海警隊的唐柏青笑着走了下來:“哎呦,魏哥,好久不見啊!
”
魏相佐也推門走了下來:“什麼情況啊,柏青?
”
“我朋友公司要運點貨,這才找了髒幫的兄弟接一下。
哎呦,這幾天隊裡淨是一些爛事,我都忘了跟你們打聲招呼了。
”唐柏青很客氣地跟對方說道:“不好意思了,魏哥,來抽支煙!
”
“壓點子的兄弟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海燕坑這邊有人拉線接船。
”魏相佐叼着香煙讓唐柏青幫他點燃,随即吐了口濃霧,輕笑着說道:“我尋思是哪幫人過來搶飯吃呢,沒想到是你朋友。
”
“都是一家人,不好意思了,這事兒是我不懂規矩。
”
“長跑還是短線啊?
”魏相佐眯眼問了一句。
“是這樣……。
”唐柏青拉着魏相佐,就走到了汽車側面,單獨與他交談了起來。
蘇天禦蹲在汽車另外一頭,看不到二人,更聽不到他們的交流。
大約過了三五分鐘後,魏相佐才擺手沖着唐柏青說道:“行,那就這樣,我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