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的傍晚,南美區利亞市外圍,一處深山雨林裡。
林子裡分散着大量的木制房屋,組成了一個大型的寨子。
盧廣偉穿着花襯衫,配着大褲衩,正帶着五六名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青年,很随意地在寨子裡穿行。
這些人的年齡和盧廣偉都差不多,一個個穿着得體,體态都很放松。
有的人拿着相機,拍攝着照片;有的人甚至無操縱人機,跟着他們繞圈飛行。
這些人,都是一群高幹子弟,平日裡都養尊處優的,平時很少來這種地方,心裡感覺還蠻新鮮的。
在他們身後,還跟着十來名士兵,都是當初一塊跟着盧廣偉過來的駐軍。
路上不斷遇見一些生活在此處的老黑,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很多穿着黃褐色軍裝的士兵,拎着自動步,在寨子中巡邏。
偶爾,還有一些穿着很清涼的女人,與他們擦身而過,同樣吸引了這群人的目光。
“你好,盧先生。
”
“盧先生好。
”
但無論是誰,在看見盧廣偉的時候,都會客氣地打招呼,盧廣偉也一一伸手,用當地的方式回禮。
這裡是南美區規模龐大的精神類藥品生産、制作中心之一。
盧廣偉從龍城離開之後,就躲到了這裡。
他本身就是這裡的大客戶,加上獨特的身份,在此地受到了很高的禮遇。
“嚯,這裡很美啊。
”
随着一位青年的驚歎聲,衆人已經走到了一處巨大的花田前。
放眼望去,一片紅彤彤的花朵仿佛開成了海洋一般,美麗又危險。
許多老黑彎腰站在田裡,培育着花朵,忙得滿頭大汗。
看着這片漂亮的花田,一名體态較胖的青年放下拍照的手機,忍不住調侃盧廣偉:“盧兄啊,你這跑路了,來的地方卻是天堂啊!
你看看這裡,又有錢,又有女人,想幹什麼都行。
我看啊,你活得比我們都潇灑多了!
”
“是啊!
”旁邊另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扶了扶眼鏡,跟着笑道:“我這天天在家,有一件事辦不明白,就挨老爹的罵,還是你自在啊!
”
盧廣偉看着他們,笑呵呵地說道:“哥幾個,這句話算是說對了!
我這人啊,雖然出身不如諸位,但就倆字——自由!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跟你們肯定比不了,這次叫諸位兄弟來,主要還是為了替上層表達善意。
”
較胖的青年又給花海拍了幾張照片,扭頭看向盧廣偉:“盧兄啊,你有善意,我們也不一定敢接啊。
現在龍城時局這麼亂,誰敢給誰承諾啊。
呵呵,不怕你們笑話,現在我爸,都不敢随便給我媽承諾。
”
一句調侃,惹來衆人的笑聲。
雖然剛剛嘴上還在羨慕盧廣偉的生活,但涉及到關鍵的立場跟利益問題,這胖子又變得油滑起來。
對于他們這種态度,盧廣偉心知肚明。
他快步走到了花田前,指着這一片一望無際的花海說道:“你們知道,這個地方,每年能給我産生多少利潤嗎?
”
衆人支棱着耳朵,認真聽着。
盧廣偉伸出兩根手指:“這裡的地形、氣候,都非常适合種植,每年可以播種兩茬莊稼,從加工,到出廠,最多一個月就能完成。
再發往龍城,也隻要二十天。
換句話說,這裡可以不間斷的給我們供貨。
”
盧廣偉說着,神色變得有些興奮,揮舞着雙手說道:“諸位,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意味着一條閃閃發光的生财之道!
這裡每年的流水,能達到上百個億,而且,這還隻是批發價。
你們想想,我們要是幹零售,能賺多少?
”
衆人的面色都有了變化,這一番話成功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誰又不喜歡錢呢?
盧廣偉觀察着衆人的臉色,趁熱打鐵說道:“但是,這種好事,我不能自己獨吞,而且光憑我自己,也做不起來。
我叫諸位來,其實就是為了把這條生财之道推給你們。
有我的合作基礎,隻要你們願意幹,這裡的人就會點頭。
我不求你們賺到錢之後,給我分紅什麼的,隻要你們記得,有我們姜家這個朋友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