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納多莊園的會議室内,塔古接到了運河方面的彙報電話,得知巴拿城警務系統與蘇天禦,江州等人發生交火,并且還炸斷了兩條運河口橋梁,自己一方損失慘重。
最重要的是,如此激烈的交火,除了浪費了大量的彈藥,和打塌了兩座橋梁外,巴拿城一方竟然一個重要角色都沒有抓到,現場留下的隻有屍體,而警務系統的人更是連布魯娜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個結果是塔古無法接受的,他甩着稀疏的頭發,坐在椅子上暴躁地怒罵道:“表子養的蠢貨,帶着一群智力低下的蠢豬,在運河口上演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笑話!
!
”
塔古的暴躁在整個巴拿城軍屆都是很有名的,大家聽到他的怒罵,都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與其交流。
過了一小會,塔古的情緒自行平複了下來,他臉色陰沉地喝着咖啡,陷入了沉思。
從剛剛的報告中,塔古得知自己派去跟着布克做事的軍官全部陣亡,而一向冷靜的布克,此次行事如此極端,也讓塔古更加警覺了起來。
大約十分鐘後,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徹,警衛跑過來報告:“報告軍團長,布克先生來了。
”
“讓他進來吧。
”塔古拿起雪茄盒,淡淡地回了一句。
門口處,布克接到通知後,才自己一個人邁步走進了會議室。
他低着頭,臉色煞白,沒有主動說話。
塔古點燃雪茄,淡淡地說道:“很遺憾,你還是沒有聽從我的命令。
”
布克低着頭,沉默了好一會回道:“對不起,哥哥!
是我的偏執,讓我犯了錯誤,我誠懇地接受你的批評!
”
兄弟二人,一位坐着,一位站着,一人滿頭是汗,一人淡然地抽着雪茄。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塔古才緩緩起身,叼着雪茄,邁步來到了布克身前。
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直逼布克的内心,他有些緊張,有些害怕。
布克依然清晰地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去親屬家牧場玩耍時,塔古因為奶牛在他午睡的時候,發出待産的嚎叫,就活生生把奶牛在木欄裡捅死了,脖子都用匕首紮爛了,然後他渾身是皿的去了帳篷内休息。
那年他才十三歲!
在布克心裡,塔古絕對是個瘋子的形象。
塔古站在弟弟面前,伸手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輕聲說道:“你知道的,父親去世了,布魯娜那個蠢貨也跟着東方人跑了,我們龐大的家族,正面臨着分裂。
我……我身邊沒有什麼直系親屬了,隻有你和博昂。
”
“是的。
”布克點頭。
“我發了瘋似的想讓自己變得強大,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家人。
”塔古伸手拍了拍布克的肩膀:“你犯了錯,但你是我的弟弟,我不忍心責怪你。
就像布魯娜如此愚蠢,我也不想真的傷害她。
”
布克内心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他似乎有些感動,擡起頭回道:“謝謝你的諒解,哥哥!
”
“我們是兄弟!
”塔古拍了拍他的胳膊,吸了口雪茄後說道:“布魯娜想離開,那就讓她離開吧。
你和我,還有博昂,要繼續面對貝爾納多家族尴尬的處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