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外的大野地中,顧佰順的心态有點爆炸,他判斷錯了,母親不在章明手裡!
可不在章明手裡,又能在誰手裡呢?
誰會幹這個事呢?
!
顧佰順大腦急速運轉,瞬間想到了另外兩個可能性。
黎明笙,景言,都想操控顧佰順,那他們也有可能率先出手,掐住顧佰順的軟肋。
“踏馬的!
”
顧佰順紅着眼睛罵了一句,轉身走向了面包車。
牛峰處理完傷口走了下來,擡頭問道:“尤鵬鵬和這個人怎麼處理?
”
“埋了。
”
顧佰順心裡惦記母親的安全,内心情緒起伏很大地吩咐了一句。
牛峰從車裡拿下自動步,邁步就要去處理章明的跟班和尤鵬鵬。
車内,顧佰順拿起煙盒,突然又改變主意地喊道:“不要動他倆,把他們帶走。
”
牛峰回頭:“好。
”
幾分鐘後,三台車緩緩離開大荒地。
車内,牛峰吃了兩片抗生素藥物,臉色煞白地瞧了顧佰順一眼:“其實……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
顧佰順扭頭瞧向了他。
“搞章明的決定有點倉促,你心亂了。
”牛峰直言不諱。
顧佰順皺着眉頭,沒有回應。
“但這能理解,換誰老媽出事了,也不見得比你的表現優秀。
”牛峰停頓一下說道:“我帶着兄弟們跟着你,有兩方面原因:第一,我欠你爸很多東西,他死了,我在你身上還。
第二,我覺得你這小子行,能做大事,兄弟們跟着你也錯不了。
”
顧佰順點燃香煙,扭頭看向了窗外。
“不管是誰動手綁你的母親,那就一個目的,為了牽制你,對不?
”牛峰聲音沙啞:“你沒有别的弱點了,僅此一項,所以他們才這麼幹。
”
“牛叔……!
”
“你心裡越不安,就等于是越遂了他們的願望。
”牛峰打斷着回道:“或許現在有人就希望你,因為自己母親的事,無所顧忌的打這個搞那個呢,你說呢?
”
顧佰順聽到這話,死死地盯着牛峰蒼白的臉頰。
“我說這些沒别的意思。
”牛峰拍了拍顧佰順的肩膀:“還是那句話,你說怎麼幹,我和我這些兄弟,就都聽你的。
我相信老郭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
這一句話,讓顧佰順多少有些破防了,牛峰的仗義和講究,以及肩膀上還沒幹涸的皿迹,都讓他回過了神。
顧佰順深深吸了口煙:“謝謝你,牛叔!
”
“要說謝,我得謝你。
沒你砸錢找關系,我可能得蹲到八十歲。
”牛峰咧嘴一笑:“累了,我眯一會。
”
顧佰順扭頭看向窗外,斟酌許久後喊道:“把剛才那個人提我車上來。
”
幾分鐘後,章明的馬仔上了汽車,顧佰順雙眼陰霾地盯着他問道:“你剛才說,康鼎煌最近把精力放在哪一邊了?
”
……
次日,上午十點多鐘。
何宇征兩個團駐紮營地的對峙依然沒有結束,十幾個區的警務司領導,雖然都已經撤了,但下面的人依舊圍聚在駐防基地周邊。
何宇征兩次想強行進入現場,但都被警務司的人态度強硬的給攔了回來,聲稱駐軍司令部如果不給出一個交代,兄弟們肯定是不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