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逼和雯雯在地溝裡互相傷害的時候,鄭南方一行人姗姗來遲,終于抵達密林邊緣。
那對暴走蘿莉沒有再跟蝰蛇發難,并駕齊驅了一陣子便超車而去,臨走前除了中指還又說了句什麼,風太大,鄭南方沒聽見,唐蒜根據口型給出答案:走着瞧。
“你倆可真行,剛開賽就惹麻煩,這梁子肯定結下了。
”沙曼很是無奈的扶額歎息:“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路,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嘛,敵人越多咱們越危險不是嗎?
”
“本來也沒什麼安全可言。
”舒洋蔥倒是淡定的多,可能是在深藍病院見慣了腥風皿雨,在洪香菜的影響下,對生死看得很淡。
唐蒜聞言輕笑出聲,樂道:“他倆跟洪姐一個脾氣,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
鄭南方被三女調侃的有點兒尴尬,郁悶道:“大部分時間都是麻煩找的我好不好。
”
三女笑而不語,輕飄飄的幾聲呵呵,代表她們早已看透。
說說笑笑間,前方已經沒有了通路,大片密林擋在眼前,延伸出許多條不知正确與否的小徑。
“老胡哪兒去了。
”鄭南方緩緩停下車,四處張望,卻沒發現紅鳥的蹤迹。
其他車手紛紛超車,朝着各條正确或不正确的路線絕塵而去,轉眼之間,蝰蛇又落到了隊尾。
正疑惑間,林子裡傳來了幾聲槍響。
三女面面相觑,眼神裡是共同的疑問:不會又是胡逼在惹事吧。
鄭南方皺眉想了想,然後發動車子朝林子裡鑽了進去。
“林子裡的路不好走,咱們還是從外邊繞比較穩妥。
”唐蒜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樹林,憂慮道:“胡哥興許先走了,咱們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吧。
”
鄭南方搖了搖頭,道:“不是去找老胡,有别的事要做。
”
“嗯?
幹嘛啊。
”沙曼奇怪道。
鄭南方臉上露出陰測測的表情,手搭在唐蒜光滑的大腿上來回摩挲,笑道:“唐蒜說的對,林子裡路不好走,剛才進去不少車,應該會有倒黴點兒的被困住吧。
”
唐蒜眨眨眼,旋即明白了他的打算,将他的手拉向腿根内側,舒适的閉上了眼,輕聲道:“也對,在林子裡落單是下手的好機會,也不會太引人矚目。
”
沙曼和舒洋蔥後知後覺,默默點了點頭。
鄭南方臉上挂着笑意,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指尖輕輕揉動,沒多時,車裡響起了細微的水花拍打聲。
……
幾分鐘後,車上的四個人傻眼,臉色一個比一個尴尬。
誰能想到,信心滿滿準備捕獵落單車手的蝰蛇,沿途一輛車都沒見到,反而走進了死路,成了自己嘴裡說的倒黴蛋。
“點兒背。
”鄭南方自嘲一笑,調轉車頭打算再找一條路試試。
唐蒜臉色潮紅,靠在座位上猛地繃直了身子,持續幾秒又放松下來,長長吐了口氣,媚眼如絲,拿起鄭南方的手湊到嘴邊,含住他挂滿濕潤的手指舔舐幹淨。
恍惚一錯眼,餘光捕捉到一抹殷紅。
“诶诶诶?
”唐蒜急忙出聲,指着密林西南方向,道:“紅鳥在那邊!
”
鄭南方一腳急刹車,扭頭看去,樹枝掩映間,可不正是紅鳥停在那裡麼。
沙曼噗嗤一樂,笑道:“好嘛,我看這林子裡也就你們兩個倒黴蛋。
”
舒洋蔥和唐蒜聞言都笑了起來,看到紅鳥停在那邊,以為胡逼也和鄭南方一樣,走進了死路。
鄭南方有苦難言,默默承受着三個姑娘的嘲笑,轉過方向朝紅鳥那邊開了過去。
黎明将至,茂盛樹冠之間投下細碎的晨光,清風拂過密林,發出‘沙沙’搖曳的聲響。
蝰蛇緩緩靠近,車裡幾人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她們看到了紅鳥前邊那條溝壑,一輛商務車正大頭朝下栽在裡邊。
“你們在車裡等着,有情況就摁喇叭。
”鄭南方抽出鋒鋼鋸刃,叮囑了幾句推門下車,目光掃過紅鳥車身,未見有明顯傷痕。
鄭南方吸了吸鼻子,隐約嗅到一股火藥味兒,聯想到剛才聽到的槍聲,很可能真的來自這裡。
“嗯?
”鄭南方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微微皺眉,壓着步子往溝壑翻車處那邊湊了過去。
有動靜,是人的聲音,隻是……那聲音有點古怪,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吧……
鄭南方表情猶疑,腳步逐漸靠近陰溝旁,那聲音也愈發清晰……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女人好似痛苦又壓抑的哼叫……經過商務車高高撅起的車屁股,溝底景象一覽無餘。
一個渾身是皿的男人,倒在皿泊中,似乎已經沒了呼吸。
另一邊,人形狗熊胡逼,正騎在一個女人身上大力挺動,那女人趴在地上,兩條胳膊好像斷了似的毫無反應,隻能聽見她喉嚨裡随着胡逼的撞擊而發出的聲音。
“……”
鄭南方徹底無語了,沒有出聲打擾胡逼,默默返回車裡,點了根煙,哭笑不得。
唐蒜三女彼此相視,眼中都是濃濃的迷惑與不解。
“怎、怎麼了?
胡哥呢?
”沙曼疑聲問道。
“呃…怎麼講呢。
”鄭南方咳嗽了幾聲,面露尴尬之色,咂嘴道:“他沒事,咱們等等吧。
”
鄭南方語焉不詳的答複更讓三個姑娘心頭猶如貓抓癢癢,好奇的不得了。
“我們能下去看看嗎?
”舒洋蔥好奇問道。
“去吧……”
幾分鐘後,三個姑娘回來了,白眼兒幾乎翻進了腦仁兒,臉頰泛紅,一臉無語。
“好看不?
”鄭南方忍着笑意問道。
沙曼和舒洋蔥齊齊白了他一眼,唐蒜俏臉绯紅,沒好意思瞪他,畢竟剛才她也中途開小差,偷偷摸摸舒服了一下。
“我真服了你們了,命都不要了嗎?
”沙曼已經對這倆惹是生非的家夥絕望了,凝噎道:“咱們在參加比賽啊,再這樣下去,咱們就包攬倒數第一第二了!
”
“不賴我。
”鄭南方甩了甩頭,抖擻起精神,估摸着真的不敢再耽擱了,于是大力摁響了喇叭。
……
溝底測試小兄弟耐久度的胡逼打了個激靈,丢下女人站起身,探頭看到了蝰蛇的車屁股。
胡逼眼珠一轉,總算想起來還有正事在身,急忙穿好褲子,将女人先丢了上去。
女人被折騰的有氣無力,兩條胳膊軟綿綿耷拉着,嘴上卻仍不認慫,氣若遊絲罵道:“來啊,有能耐幹死我啊。
”
“别急,有的是時間操練你。
”胡逼啐了口吐沫,将男人那會兒打包好的袋子甩了上去,一咕噜從溝裡爬了出去,一手拎着物資,一手抱起女人抗在肩頭,如同凱旋而來的将軍,朝着紅鳥大搖大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