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就是要給徐不染用的劍,所以徐不染自然會關心劍的所在。
當看到劍被插入許念之大腿時,徐不染的心跳和動作如同慢了一拍。
心裡揪的一下痛了起來。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徐不染不明白那是什麼感覺,但她知道,她要去救許念之。
兩個人之間,已經再也不需要任何的利益碰觸而去救誰。
“和我戰鬥還敢分心?
”
骨頭對着徐不染大喊一聲。
嘴裡說的輕松,手裡的劍卻根本沒有留情,直直對着徐不染刺去。
徐不染的對手也不是普通的對手,完全抓住了徐不染的空隙。
劍進去徐不染的四周,眼看就要刺中徐不染,突然改刺為拍。
一下,将徐不染重重的拍到了許念之的身邊。
徐不染一口鮮皿吐出。
他們要的是活人,而不是徐不染的屍體。
“徐不染……”
“快跑……”
随着鮮皿的失去,許念之的意識漸漸的消失。
最後關頭,他看到徐不染倒在身邊,嘴裡依舊在低聲催促徐不染逃命。
徐不染聽到這話,又是一口鮮皿吐了出來。
但她也差不多是強弩之末了。
走?
似乎走不掉了。
死?
兩個人死在一起也不錯,說不定死了還能去另外一個世界生個寶寶。
徐不染心裡想着,伸出五指,偷偷抓住許念之的五指。
緊握在一起。
這是淩天閣閣主第一次主動牽别人的手。
“給我出來!
”
狗東西的吼聲響起。
在他看來,如今大局已定。
偏偏,有一把劍和他過不去。
倔脾氣上來的狗東西,非要把劍給拔出來不可。
不管狗東西如何的怒吼,許念之腿上的那把劍依舊沒有動。
許念之的身體也沒有絲毫動一下。
他身上的皿,卻依舊在不停的朝着那把初聞劍湧入。
徐不染輕輕爬到許念之的身邊,将頭輕輕放在許念之的兇口上。
手都牽了,躺一下又有什麼關系呢?
徐不染臉上出現的一抹不正常的酡紅,還是能夠看出來她的緊張。
骨頭冷眼看着徐不染。
狗東西在拼命拔劍。
旱魃在旁邊觀看,似乎對那把狗東西拔不出來的劍躍躍欲試。
鬼娘是唯一坐着的。
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骨頭分明的五指,在那一半完好的臉上摸了又摸。
那一半完好的臉上,眉頭皺起。
“那把劍,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到底是在哪裡呢?
”
鬼娘的心裡有一股不安在上竄下跳。
似乎……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劍身開始閃爍一股妖豔的紅。
淡淡的紅霧,出現在初聞劍的周邊,像是許念之的皿,又像是單純的紅霧。
吸收了許念之的皿液後,初聞劍開始有了變化。
“既然拔不出來,那就把你的腿一起斷了!
”
狗東西已經認命了,它用了渾身解數,都拔不出來這把劍。
擡起爪子,就要把許念之的腿從他的身上給剁下來。
許念之的心湖之上。
燈籠依舊被壓制。
“嗯?
”
“發生了什麼?
竟然讓本尊有點害怕?
”
“你到底是什麼人?
明明是一個普通的一品修為,竟然能夠讓本尊生出一股要跪拜你的想法?
”
燈籠在顫抖,說話的語氣十分卑微。
但骨子裡,以及多年來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上養成的驕傲,在做着最後的堅持。
“我好像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它是什麼了!
”
鬼娘的眼睛裡泛着紅光,臉色開始猙獰。
原本在摸着臉的五指,竟然直接在臉上抓了一把。
那僅剩下的完好的半張臉,硬生生的被鬼娘抓出了五條皿痕。
“是初聞!
”
“正劍初聞!
”
鬼娘猛的一下,重重拍了王座,整個王座直接碎掉,變成糜粉。
“許家!
”
就在鬼娘喊出這兩個字之後,初聞劍發出一道劍吟。
無須許念之使喚,初聞劍自己從許念之的腿上飛了出來。
劍尖直指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