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出去倒沒有怎麼被人看到,可沖回去的時候拿着幾隻火把就太顯眼了,當即附近就有幾名北月兵叫喊着跑步過來。
方小悅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将一隻火把直接就插入糧草的縫隙之中,然後将手中的長槍,呼呼呼盡數射了出去。
那幾名北月兵隻感覺眼前一道道黑影飛來,下一刻就隻是兇口一痛,被長槍帶飛出去,落在地上,卻隻能痛苦的死去。
幹淨利落幹掉那幾名北月兵後,方小悅連跑幾步,蹬蹬蹬就上了另一處糧草堆,将火把塞了進去。
等他将手上火把盡數插光的時候,糧倉裡其它地方的北月兵方才匆匆跑來。
但由于太過于分散,這些北月兵過來完全就是添油戰術,多則十多人,少則幾個人,對上火力全開的方小悅完全不是對手,紛紛倒下。
因而等縣衙裡以及正陽道處的北月兵紛紛趕來救火的時候,方小悅已經将一百多隻火把插滿了糧倉各處。
這火把插下去,光一處燃燒起來,還看不出什麼,指不定一個風大了,就自己熄滅了。
可當露天糧倉到處都插滿火把的時候,氣溫一升高,到處都是火苗,火借風勢迅速連成一片,再加上方小悅趁機大殺特殺,阻止北月兵的救火。
因而沒多少時間,那露天糧倉就變成了一片熊熊升騰的火海。
十多萬擔糧食變成了最好的燃料,在宿瓶縣中心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場。
這火焰迅速蔓延出去,甚至于将四周的民房給點燃了不少。
還好,這縣衙四周民房是最空的,那些平桂國的老百姓是萬萬不敢住在縣衙附近的,誰知道那些北月兵會不會發瘋沖進來再度燒殺搶掠。
到了這時,方小悅則趁機收手,脫身朝着縣衙裡潛入。
此時的縣衙大堂上站着幾名身穿青銅铠甲的北月将領。
方小悅對他們的身份不太熟悉,畢竟張大瓢原本就隻是個農夫,别說北月國的軍制了,就算平桂國本國的将領,他都區分不出來。
當然,這幾名将領無疑應該是宿瓶縣内北月軍的最高級别了。
其中一名白面黑須的中年将領應該地位最高,他暴跳如雷的呵斥着其他幾名将領,大意就是這糧草被燒了,大将軍怪罪下來,自己等人罪責難逃雲雲。
而其餘幾名将領也是臉色難看至極。
到了這個時候,什麼指揮救火都不重要了,光這火勢,就算是救下來,恐怕糧草也早就被燒了個幹淨。
倒是其中一名将領請求封鎖全城,查找放火的奸細。
其餘将領則用看白癡的眼神盯着他。
我們會不知道這麼做嗎?
問題是這縣城裡現在才多少兵?
想要大索全城壓根就不夠,最關鍵的是,那放火的奸細這個時候恐怕已經逃出城去了。
當然,接下來,他們之間的争吵更多是相互推卸責任。
别以為北月軍看上去好似戰無不勝就沒有這些事情發生了。
但隻要有人在,就有勾心鬥角的事情發生。
何況這糧草燒了,罪責之大是可以想象的,誰如果擔任主責的話,恐怕難逃斬首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