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幕。
一人一鬼。
江曉VS惑心鬼。
......
充斥着皿腥味的環境中,不知是不是因為又死了三個人的緣故,此刻的氛圍愈發壓抑,濃郁的死亡氣息充斥其間。
“我先來吧,小家夥。
”
旗袍女子端坐在高腳凳上,修長的玉腿交叉疊放,旗袍的包裹下,曲線優美。
“時間要緊,還是我先來吧。
”
江曉笑着說道。
“哦?
”旗袍女子挑眉,旋即語氣慵懶道,“随便吧,反正也無所謂了。
”
兩邊,吳迪和王浩二人看着這一幕,面色凝重。
不知為何,此刻的惑心鬼給他們的感覺比之前更加恐怖了一些。
江曉瞥了眼旁邊紅桌布上的大紅蠟燭,整頓了一下思緒,
“嗯,讓我想想,該怎麼說起呢?
”
“有了!
故事的起先應該是在民國時期——”
不等江曉說完,旗袍女子打斷道,“等等!
我之前說過,你們講的故事必須是自身經曆過的才行!
”
“......好吧。
”
聞言,江曉撇了下嘴,“我有天無聊,跑來一棟别墅裡玩,遇見了個女鬼。
然後呢,這個女鬼是民國時期的女鬼,她的名字叫做小芸...”
唰!
此言一出,旗袍女子的面色立馬就變了。
“小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
!
”
旗袍女子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殺機四溢地盯着江曉。
旁邊的吳迪二人滿頭霧水。
江曉到底想說什麼?
難道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講自己的故事?
怎麼還是繞回到了這隻惑心鬼的身上?
感受到此刻旗袍女子散發出來的煞氣,吳迪不由畏縮地後退了一步。
江曉卻面色不改,繼續道,“那個小芸她不知道是聽了哪個狐狸精說的話,總之她懷疑自己老公出軌了......”
嘶!
旗袍女子纖手上的紅指甲猛地尖銳,刹那間便朝江曉的咽喉處落去。
“這撒币惹什麼不好,居然故意惹惑心鬼。
”
此幕把吳迪吓得内心一跳,然後又皺起了眉頭,“奇怪,章海講的這個究竟是什麼故事?
為什麼這隻惑心鬼的反應會這麼大?
”
感受到淩厲的寒芒,江曉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果然,不知為何。
明明此刻旗袍女子對江曉的殺意都快宣洩而出了,但是她伸出的玉手卻硬是懸停在了半空中,最終虛弱無力地垂下。
“你,給我閉嘴!
”
旗袍女子死死地咬着銀牙,雙眼皿紅,恨聲道。
“怎麼了?
感覺你好生氣呀?
”
江曉故作驚訝地開口道。
旗袍女子強忍着殺死眼前此人的念頭,森然道,“我讓你閉嘴!
”
“别啊,繼續說完嘛。
”
江曉沒有理會對方的威脅,繼續道,“嗯,那個小芸她懷疑自己的老公出軌了。
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好像成了她的一塊心病,無論她老公幹什麼,她内心總是覺得有鬼......”
說到這裡,江曉忽然打了個寒顫。
怎麼感覺莫名其妙有種熟悉感?
搖了搖頭,江曉整理了下思緒,“直到最後的一天,她終于被自己的疑心病所折磨瘋了。
最終,她親手割下了她老公的腦袋,自認為這樣就再沒其他女人可以搶走她的老公...”
“因為這個原因,那個女人死後,化作了一隻惑心鬼。
最終,她站在了我的面前。
”
說完這個故事,江曉期待地看着對方,問道,“怎麼樣?
我講的這個故事怎麼樣?
”
咔嚓!
突然,衆人四周的牆壁開始龜裂。
同一時間,地面也宛如泥龍翻身一般,一條條深不見底的裂縫蔓延開來。
“怎麼回事?
這個夢境世界要崩塌了嗎?
”
吳迪震驚地看着周遭的變化。
與此同時,那隻惑心鬼的氣息不斷攀升,原本的短發迅速伸長,垂落地面之後仍未停止,那張原本嬌媚的俏臉也在迅速扭曲,五官像是橡皮泥一般被随意拉伸,渾似一幅抽象畫。
“看來我還真是一點機會也不應該給你留啊!
”
此刻,旗袍女子徹底化作本體。
身高足有三米,一雙手臂垂至膝蓋,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慘白一片,完全就是一個猙獰醜惡的厲鬼模樣。
在其身上,邪惡的氣息不斷攀升,迅速達到了青級鬼物的水準。
同樣的,此處夢境世界失去了穩定。
天花闆、牆壁不斷破裂,露出後方漆黑的空間。
“果然,我猜的沒錯。
”
看着如此驚悚的一幕,江曉自忖道。
惑心鬼既然可以将他們拉入夢境世界,禁锢在無法動用靈力的鐵椅上,那它為何不直接殺了自己這些人?
答案就是它将自身的所有力量全用在這幾張鐵椅上了!
甚至于連伸手殺死自己的力氣都沒剩下!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故意設下這種死亡遊戲,讓衆人自相殘殺。
若是王浩敢于對這隻惑心鬼出手的話,衆人恐怕早在那時就能逃出生天。
但是無論是那個胖子還是後來的長發男生以及吳迪,這三人都被自己内心的怯懦所擊潰。
在擺在眼前的一條生路面前,他們完全喪失了其他的思考能力。
當然,江曉故意向這隻惑心鬼講故事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此前在大廳内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