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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緩緩行駛在長安城外的道路上。
一路無話。
期間,那位名為蘇纖的蘇家子弟倒是時常開口,似是有攀談的意思。
可江蟬反應頗為冷淡,隻偶爾回應幾句。
漸漸地蘇纖也不再開口多言。
驕傲如他,即便是對這位少女略有興趣,可也不至于太過主動。
不多時。
這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一棟田園式的别墅外。
衆人下車。
黑袍人手中還特意提了份禮品。
江蟬則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周圍的布景,不是很明白為何要來此處。
“蘇蕭大人,蘇纖少爺還有江蟬小姐。
”
大門處,一個中年女傭對着江蟬友好地笑了下。
“哦?
”
蘇纖有意地看了眼江蟬。
江蟬禮貌地點了下螓首,心中則愈發疑惑。
“請進吧,正好蘇老太剛起床。
”
女傭說着,便帶衆人走進了别墅内。
剛一進去。
江蟬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銀發老妪。
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年輕時烏黑的頭發已猶如嚴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
微微下陷的眼窩裡,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着歲月的滄桑。
“江蟬,快來太姥姥這裡坐。
”
蘇老太迫不及待地向江蟬招了招手,眼角的魚尾紋中透露着一絲喜愛。
少女抿了抿唇,主動走了過去。
蘇老太立馬握住江蟬的小手,喜愛地看着那張俏麗的臉蛋,又伸手捋了捋少女耳畔的一縷青絲,舉止溫柔。
“這段時間委屈了吧,看你都消瘦了好多...”
蘇老太心疼不已地說着,又向女傭吩咐道,“去,把上次白家送來的金絲燕窩拿出來。
”
女傭欠身告退。
“我聽天機宮的人說,你天天都在鬼屋裡修煉?
”
蘇老太說着,眼中不由泛起了一絲晶瑩,“好好的一個小姑娘,何必這麼折磨自己?
”
江蟬隻乖巧地坐在老人身邊,一言不發。
蘇家老太曾帶自己去過蘇家一趟,後來哥哥消失後,老人更是時常通過電話安撫自己的情緒,更想要派人接自己來這裡陪她一起住。
少女雖然婉拒了幾次,可心裡還是記得的。
這位老婦人與其他的蘇家人并不同...
另一邊。
黑袍人不由地苦笑一聲。
自從北都那件事過後,老人從來就沒有主動聯系過蘇家其他任何一個人。
甚至于後面老人的生辰,蘇若淵派人前來,都直接被拒之門外。
此番也是全程将自己視作了透明人,反而是對一個外人如此親切。
“太姥姥,曾孫蘇纖來看你了。
”
正在這時,蘇纖倒是爽朗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石,道,“這是家父前些日子收獲的...”
不等其說完。
蘇老太語氣就冷了下來,“行了,我又不是你老蘇家的人,你巴結我有什麼用?
蘇若淵那老東西難不成還會因為這個賞賜你什麼?
”
此言一出。
蘇纖抿了抿唇,心道說您老怎麼也是蘇若淵的生母,這不鬧着給外人看笑話嗎?
此番,衆人順道路過便是為此而來。
蘇若淵乃是當今的蘇家家主,要是能化解彼此間的矛盾,對自己将來的好處自然不用多說。